他自言自语音量有点大,让碰巧路过高中生吓跳。不好不好,年纪大就管不住嘴。
杏子正在大阪玩得高兴吧。光吃章鱼烧和御好烧这些不习惯东西,会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啊?
“谁知道妈妈还有多少机会吃好吃呢。”
廉
廉太郎眼看被自己视作孩子产品名誉扫地,冲进工厂大骂通。后来分析显示,混入塑料片原来是某个员工孩子玩具。
“小小根线头有可能让客人完全扫兴。你要有自觉!”
“是,真对不起。您说对。”
“还有那边兼职!你在干啥呢,怎不走粘尘垫!”
廉太郎开始认真履行生产线卫生监管职责,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个临时安排头衔,因此对他态度也不怎上心。
“应该叫爱哭孩子和地头[10]吧。”
“哦,是吗?”
如果说生病不能应对,那是对现代医学全盘否定。新田这人不坏,就是有点缺心眼。
“喂,站住。”
新田放好滚轮,正要去洗手,廉太郎却把他叫住。
写份预防传染病核查表,里面包括自己和家人健康情况,旦被认为可能感染疾病,就不能进入车间。杏子没有得感染病,廉太郎特别直白地写“配偶罹患恶性肿瘤”。
“哦,那不算什。”
廉太郎努力故作开朗。真要细说话,他可能有点期待妻子症状慢慢减轻。
“是吗,那太好。”
新田本来就是个和蔼可亲人,笑眯眯眼睛眯得更细。
也许正因为廉太郎对自家产品特别有感情,才最适合这个头衔。
廉太郎在车间主要工作,就是肉眼检查自动包装生产线上单独包装袋,还有拿着粘尘滚轮每小时在员工身上滚遍。
由于车间只能站着工作,刚开始他还有点受不,但习惯以后就没什。他决定今天也要从车站走回家,坚持锻炼腰腿保持体力。
幸运是,当他走出那座充满讨厌动画角色车站时,雨总算停。近来白昼渐渐变长,天色还比较亮。
“对,得找个地方吃饭再回家。”
“肩膀上还有线头。”
“啊?哦,真呢。”
白色工服上赫然落黑色线头。廉太郎老花眼都能看见,他怎就没看见呢?
“你是当领导人,怎能这样呢?你可能觉得反正要过风淋室,粗心点无所谓,可是身为厂长,必须遵守规矩。难道你忘吗,三十年前巧克力米脆里混塑料片,公司召回多少产品!”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快气炸。那可是他反复试验多次,历经挫折才开发出来商品。好不容易有点忠实客户,渐渐成为主力产品。可是正因为知名度很高,那次出事以后,媒体也闹得很大。
“要是有什不方便,请您直说。这边可以调整排班。”
“谢谢,算欠你个人情。”
他虽然吼过杏子,说不可能突然请假不上班,可实际上,现在他十分自由。当时之所以没有请假陪她上医院,是因为廉太郎已经养成用“工作”回避麻烦事习惯。
他不想承认自己只能做这种随时能请假工作,所以廉太郎请昨天假时,也在杏子面前抱怨很久。
“您别这说,毕竟爱哭孩子和生病都是没办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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