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癌症时，你没陪
去。”
“真对不起。”
“哎，你好老实啊。”
“那孩子生下飒君后，不是回去上过班嘛。可是飒君经常发烧，她也总得申请早退去接孩子，就在那种尴尬
时期，又怀上
凪。”
美智子专科毕业后进
家保险公司当客服专员，在长子出生之前，好像已经做到主任职位。
“她特别崩溃，觉得再也干不下去。虽然怀上孩子是喜事，美智子却哇哇大哭，还问‘你后悔过吗？’，所以才对她说那些话。告诉她，结婚时确很想继续工作，但现在并不后悔。”
“真吗？”
“说谎有什
用呢？很喜欢美智子和惠子，也很喜欢这个家。”
廉太郎曾经也把公司女员工统叫成“女孩子”，当成端茶倒水打杂角色，认为她们不过是装点职场抹色彩，差不多就该收拾收拾嫁人。他甚至从来没有费神想过，那些女孩子都有各自不同人生，也许还想直工作下去。
“如果时代不样，你会选择继续工作吗？”
“不知道呢。因为现在也可以在婚后继续工作嘛。”
他从未把杏子当成过社会人，但是从她操持家务和管理家庭能力来看，杏子说不定是个很有潜力人。直以来，廉太郎都觉得女人理应成为家庭主妇，只需在家里做事。可是，杏子又作何感想呢？
“也为家人拼命工作辈子啊。”
“她很好，在大宫文化中心教插花呢。”
“什！”
“她原本就很想做这个工作，但是丈夫希望她专注家庭，所以不得不放弃。后来她高兴地对说：‘这下终于能享受自己人生。’”
“自己人生……”
筷子尖掉落粒米饭。听说她是等到儿子工作后才离婚，那至少等二十二年。在此期间，齐藤先生前妻直觉得那不是她自己人生吗？
虽然自己没有名列其中，但廉太郎并没有产生疑问，反倒松口气。原来妻子并没有对女儿说过“早知道不该跟你爸结婚”这种诅咒话语。
“虽然有好几次想杀你。”
“喂……”
杏子虽然用调侃语气，但目光里没有丝笑意。回头反省自己行为，廉太郎倒也挺赞同她话。
“比如呢？”
“嗯，很感谢你。”
“那你为什对美智子说，自己还想继续工作？”
母女关系很亲密，母亲肯定会对女儿说些绝不告诉丈夫心里话。想到杏子可能也有齐藤先生前妻那种悔恨，他就感到胸闷。
“哦，那是因为美智子当时很烦恼啊。”
杏子嚼着海带佃煮，满不在乎地说。
“你好像也想继续工作，而不是结婚吧？”
美智子曾经提起过这件事，从此他直惦记在心里。廉太郎很想知道，妻子对女儿说这些事时，究竟是什心情。
“是啊，当时正好觉得工作越来越有意思。”
杏子结婚时已经出来工作四年。地方银行窗口岗位在当时普遍被认为是骑驴找马工作，而且即使被课长拍着肩膀说“女大当嫁”，还劝她去相亲，在那个年代也还不算性骚扰。
“其实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好不容易从四大名校毕业出来嘛。可是就算留下，也会被人说成老姑娘，肯定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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