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杏子长叹
声，似乎非常疲惫。她脸色
确不太好。
“
有点累，先去休息
。”
杏子披上披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来是想进卧室。
“帮你铺床吧？”
“不用，自己来。”
“这本来就是你错啊。”
他知道，所以不是道歉吗？女人就爱炒冷饭。
“你有什
好嚣张？反正肯定是点都不可爱吸引不到男人，才跟女人过——”
“够！”
杏子大喊声打断他。廉太郎转过头去，发现她眉头紧皱。
美智子把两个小儿子交给哲和照顾，自己副看不见模样，凪早早就吃完饭跑到旁边玩起游戏。只有带着点偶像气质息吹个劲表演学校教才艺，孤军奋战许久，最终还是累得败下阵来，喊着要回家。
美智子收拾干净他们自己用餐具，临走前抓着杏子手说：“要是你不想跟他过，就到家来。”至于廉太郎，她瞧都没瞧眼。
“饭菜剩好多啊。”
杏子脸遗憾地看着桌上残羹。廉太郎真想让美智子来看看她害她母亲露出表情。因为点伤害闹得最响人，反而最不会考虑到她也伤害别人。
“怕什，全都吃掉！”
还在小声呜咽。
“来吧。”他晃晃手，飒才伸出沾满泪水右手。
用力握，事情就算完。他在屁股上擦把沾湿手，又摸摸飒头。“好，快进屋吃饭吧。站在这里会冻感冒。”
惠子也跟廉太郎样没穿外套，看起来很冷样子。他把手搭在飒背上，孩子乖巧地迈开步子。
美智子站在敞开门口，俨然地狱看门犬。
她拒绝惠子提议，拖着脚步离开。
第八个疗程抗癌药治疗还有两天才结束。也许杏子直靠过年心情勉强支撑着，现在已经耗尽力气。
“妈妈很生气。”
惠子聆听着渐行渐远脚步声，脸严肃地说。
其实惠子也可以赌气回房间，可她还是说“不能浪费吃”，留在餐桌旁。比起歇斯底里美智
“那是你亲女儿，别这样说她。”
他不想再让妻子承受压力，于是想也没想就说声“抱歉”。
“惠子，你没事吧？”
“嗯，没事。”
杏子并不理睬垂头丧气廉太郎，而是关心起女儿。惠子倒是不怎在乎，边摇头边给自己倒酒。
他夹起鲑鱼海带卷，不顾喉头紧绷，用力咽下去。
订购年夜饭确很省事，然而保质期只到元旦。毕竟订单量大，要提前好多天开始做，可是年夜饭由来不就是备好过年期间饭菜，然后灶台停火，恭恭敬敬迎接岁神吗？这样根本不符合日本风俗。他气哼哼地掰掉虾头。
“爸，少喝点。”
他抓起哲和带过来却没喝几口酒倒杯，惠子马上开口提醒。前几天他才说自己没有乱喝酒来着。
“少啰唆，你们这帮人只知道自说自话。”
“哼！”
廉太郎进屋时，她故意大声表示不满。
三
往年，大女儿家都会边吃边聊，直待到天黑才回家。可是今天，他们三点多就离开。
美智子直没消气，飒又没什精神，所以都没开口说话。哲和为活跃气氛说几个笑话，却无聊得令人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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