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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觉悟(2 / 11)

“清醒吗?”

齐藤先生淡淡笑意中,似乎蕴含着很深东西。

“托你福。”

廉太郎只得苦笑。

可是自从停用抗癌药,杏子变得特别有活力。她能够自由活动时间变多,能吃东西也变多,还特别积极地打理庭院。她双手副作用有所缓解,连味觉也恢复不少。前不久她还用廉太郎钓回来眼张鱼做煮鱼块,直呼真好吃。

再也不想吃味同嚼蜡。”听到杏子这样说,廉太郎也就没忍心逼她继续治疗。

杏子寿命倒计时似乎开始加速,令廉太郎倍感焦虑。他给美智子打电话,再次为元旦失言道歉,并求她让杏子多见见可爱外孙们。

“要是你不想见到,那你们来时候,就出去。”他甚至做出这样让步。

因此,廉太郎只能边听着自己家传来欢声笑语,边跟齐藤先生下棋。他无法融入那个圈子,完全拜他自己所赐。

那就是廉太郎家。大女儿美智子带三个外孙过来玩

“他们太吵,真不好意思。”

“没什,热闹是好事。”

孩子声音尖厉,传得很远。尤其是小学男生,简直跟半个猴子差不多。也不知什事情那好笑,近乎悲鸣笑声直响个不停。

“外婆,外婆!快看!”

直到现在都有很多人来送礼。他们两夫妻吃不完,就经常带点好东西过来分享。以前廉太郎在这里见到巧克力米脆也是那样得来

“哈哈。”

“怎?”

“没什就是想到,要是自治会会长在这里,咱们就不能开窗。”

下就听懂齐藤先生失笑原因,自己也笑起来。

他被

“男孩子就是有精神。不过几乎不记得自己儿子那时候。”

齐藤先生嘀咕句让他不知如何回应话。廉太郎忘咀嚼,直接咽下最后块金锷饼。

他喝口茶冲掉嘴里甜腻。这壶煎茶只不过是往茶壶里倒开水,但是冲出来茶汤依旧风味十足。

“再来局吗?”

两个年龄相仿男人,怀抱着类型相似孤寂。廉太郎没有细想,而是摆起棋子。

那是小外孙息吹声音。不知为什,孩子特别兴奋。杏子被那阵嘈杂包围,会不会很累呀?

尽管是他请美智子多让妈妈看几眼外孙,但廉太郎还是有点担心。

知会廉太郎和惠子后,杏子果然停止抗癌药治疗。她坚持以后只接受缓和痛苦治疗,加入医院姑息治疗门诊。医生提示临终时可以选择在家接受护理,但杏子明确表示,等病症恶化后,就入住姑息治疗病房。

她为什个人决定多?廉太郎心情完全跟不上杏子节奏。

廉太郎其实反对她停止治疗,哪怕只能延长两个月寿命,他也不想放弃。

“他花粉症太严重。”

自治会会长花粉症严重到他坚称自己“能肉眼看见花粉”。要是谁敢当着他面开窗,他就要嚷嚷:“黄色军团入侵!”由于他平时是个稳重可靠人,那落差显得十分滑稽。

不能尽情享受和煦春风,会长也太可怜。廉太郎眯起眼睛,又有点犯困。

就在那时,隔壁传来孩子尖厉欢笑声。

“哦?那边好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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