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算写出真相。唯让感到安慰是,就算死,这些文字也会保存在电脑里,不会让任何人看到。
长隐姓埋名。渐渐地,人们似乎认定不善与人交际,终于对不闻不问。
没上大学,也没有亲密朋友或恋人,几乎连门都不出。想来和健治样,直生活在孤独囚牢中,孤僻性格至今仍然没变。没有丈夫,也没有孩子,不养猫狗,也不喂鸟,在东京市郊靠近埼玉县栋公寓独居。
但如今,只是个被剥除全部赞誉普通作家。炙手可热时候,收入相当可观,足以买下好几套独栋房子;而现在年收入,却和那些蜷缩着身子匆匆赶去车站上班人相差无几。不是偷懒不工作,也不是大家厌倦成人后,而是因为成个尽人皆知、却只能在文坛边缘立足作家。
尽管没人当面和说过,但毫无疑问是,大家都在暗地里交头接耳,说才华已经枯竭。因为不给文艺杂志写稿子,只是偶尔在女性杂志或通信购物公司推广刊物等地方发些随笔糊口。这个被健治批判以编造谎言为生小说家,已经写不出小说。
这讽刺现实略微缓解紧绷情绪。然而,健治出狱后寄信给这件事对来说,依然是沉重打击。本以为已经埋葬过去,又改头换面、悄无声息地破土而出。那是二十五年前案子。为什还想隐瞒它真相呢?不,还有更大疑问。为什会开始写小说?还有,健治究竟是个怎样人?
知道,无论怎想都得不出答案。今日思考不会成为昨日结论延续,也无法为明日结论去挖掘今日思考。虚无念想只在身体里转成螺旋,圈圈地打转,就像每天都有不同风吹走地上尘埃,把它们吹向不知名远方样。忽然想起健治工作过钢铁工厂,想起落在工厂地上螺旋状铁屑。有二十五年没有想起这些。健治寄来信也许在提醒:是时候将那些思绪和回忆写下来。因为这也许是写不出故事,写下最后个故事。
事先声明,这不是小说。写这部作品,是想验证自己对二十五年前那段经历记忆,并审视经历那段往事后自。健治在思考由他引发那起案件,也将思考曾因健治卷入案件自己命运。如此来,再没有人能阻挡回忆螺旋,它将如豌豆藤蔓般,旋转着伸向天空。
毫无疑问,那是起重大犯罪案件。简明扼要地说,十岁时,遭到个名叫安倍川健治二十五岁工人诱拐绑架,在他家中被囚禁年。由于健治还犯有其他罪,法庭对他进行精神鉴定后,严厉地判处无期徒刑。
不清楚健治为何在服刑中被释放,也不确定他现在是否在日本某个地方过着近乎被软禁生活,但无论如何,他肯定还活着。不过,目前写下内容并未超出媒体对案件报道范围。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知道案件本来面目。
无论面对警察、父母还是精神科医生,都对案件真相只字不提。如果说年幼没有讲出真相,是因为不想撒谎,那此时此刻,这个被健治指责为“骗子”小说家,又在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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