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熄灭灯。房间里有个大大壁橱,只柳条筐,几把椅子。还有个可以用来挂衣服金属枝形架。天花板很高。正中间——你眼睛肯定已经适应那黑暗——有个奇形怪状装置。好几个小时过去。她被束缚在床上,手臂压在身子底下,大腿被强行分开。她紧闭双眼。收音机里播放着SucuSucu。世界停止。海洋宁静得犹如照片。星系飘荡而下。她味道像水果样甘美。
早晨。她脸朝下趴着,身上还带着睡眠余温。她手臂在脑袋两侧举起,胳膊弯曲着。迪安趴在她上面,搂着她,在清晨曦光中,他们像举重运动员那样做着爱。他终于暂停片刻。他侧起身欣赏她,但她没有看他。头发遮在她脸上。她皮肤显得很白。他吻着她腰,然后,几乎没有用力,像人们轻轻撩拨下心爱母马那样,又开始。她发出轻柔而又精疲力竭声音,就像溺水得救女人,又活
十点钟他们回到旅馆。走廊空无人。每个房间外面都摆着鞋子。门关上时门闩会轻轻地咔嗒响下,听到这样声音,迪安会忽然醒来。他转动下插销。他们很安全。这座城市是他。城里没有人比他更强大。它躺在那里悄然沉睡,窗户上满是洁白霜斑,沉浸在寒冷中。没有谁更神圣,没有谁更邪恶。
她赤裸着站在卫生间那面窄窄镜子前。迪安出现在她身后。他双手,先是虔诚地,像那些被赦免人手,游移过来想占有她。他温柔地掂量着她乳房。
“穿上那件衣服会很好看。”她若有所思地说。
他无动于衷地说:“定。”
“这只先发育。”安-玛丽说。
菜,还有可以躺在上面海草,绿黑……
他看着她嘴巴和聪慧眼睛。她牙齿颜色非常难看,保养得也不好。她笑时候你可以看出这点来,他却只顾留意唇齿间说出话,对此几乎视而不见。
他六个月大时候,对妈妈说:要上去看看世界。噢,妈妈很难过。她哭。她不想让他去,可接着却说:上帝与你同在,亲爱儿子。只要勇敢、诚实,危险就不会……
“落在你身上。”迪安接下去,像是在做梦。
“落在你身上,”她说,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很滑稽,“危险就不会落在你身上。”
“真吗?”迪安空洞地说。
“直都是这只更大些。是。”
迪安开始关心起那只小来。
“可怜宝贝。”他咕哝道。
脸盆上方玻璃架上搁着她瓶瓶罐罐。其中个瓶子上写着Biodop。她长筒袜皱巴巴地扔在地板上。收音机里在播放《西班牙之夜》。他记得那件衣服有条亮闪闪皮带。
“继续。”迪安说。
“喜欢吗?”
“哦,当然。”
从很深很深水下,他游三天,天才渐渐亮起来,他路向水面游来……
这次漫长历险——迪安深感震惊——最后以罹难结束,在个泡沫翻滚巨大汽锅里,王子被烫死,依然勇敢,依然诚实……讲到这个突如其来转折时,她对着摆在眼前汤耸耸肩。迪安默默坐着。他已经被消耗得失去创造力,同时第次意识到,她完全有能力表达,并且创造出强大得足以改变他人生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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