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她纤细匀称
脊背比早餐更抢眼。端早餐进来侍者
眼都没敢朝床上瞥视。他走之后她跳起来，仍然赤裸着，摆放好托盘。在无声晨光中，她像勤快女仆般掰开羊角面包，均匀地抹上黄油，然后再摆回餐盘。她肉体闪着光，吸引着他。他像个孩子般挪过去靠近她待着，希望她会冲自己微笑，给他个甜头尝尝。他想要围着她乱跳，制造噪音，她却如此忙碌，如此平静。她打开果酱。往这儿放些，迪安想说。他搂住她腰。跳起舞来。他又亲下她胳膊肘。她瞥他眼，笑。
个宁静星期天早晨，斯坦尼斯瓦夫广场。纯净晨光载着南锡宁静，透过窗户流注进来。她就出生在这个城市，在战争期间个阴郁秋天。那时她父亲已经离家住到情妇那里。她母亲独自人。那是个寒冷冬天，多雪冬天，石头样坚硬，屋檐冰溜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某种程度上那个冬天塑造她，尽管她对此连个字都不会说。
早餐剩菜撒得四处都是，像是头天晚上盛宴留下。街对面就是歌剧院，阳台护栏上有些金色装饰，下面是看不见海报。即将上演《拉美莫尔露琪亚》，黑色字母印在紫罗兰底色上。还有《波西米亚生活》。他们已经回到床上，几乎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收音机里声音很微弱，她手指轻轻摸索着他睾丸，在手指触摸下那儿皮肤绷得紧紧。
卫生间里，他看着她束头发。她抬着胳膊。腋下那片阴影里毛发又短又软，是他喜欢那种潮湿洋葱味道。她进入浴盆后，他开始擦洗她背部。她抱怨着。太用力。
迪安用指尖轻轻掠过她皮肤。
“更好看。”他说。
她没有搭腔。在稀薄而怡人蒸汽中，她身子微微前倾，手臂横搭在白色浴盆边沿。手臂下面可以看到她乳房，略微有些平淡无奇，好像只要他愿意就随时可以看到，好像它们普通得像膝盖。乳头颜色非常淡——他只能勉强分辨得出。他在浴盆旁边跪下。她开始清洗双腿。
人们经常听说，在历史悠久大城市，会有那种单纯放纵时刻，那种放纵会耗尽欲望。
来过南锡很多次，读过大量关于南锡东西。它是洛林首府，十八世纪城市规划典范。那些对称协调广场、优雅宅第是典型法国风格，配得上个如此富庶地区，但是它大气辉煌却要归功于个波兰人，斯坦尼斯瓦夫·莱什琴斯基，他女婿路易十五把洛林和巴尔分封给他，他从南锡开始治理，热情地投身于该地美化工作。这是个古老城市。旧城区从未改造过。个富商云集城市，战略要地，边境重镇。站在它那城墙前……但现在这切显得多
平淡，多无望，犹如张劣质背景幕布，在演员们走过时摇晃不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