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次早
个多小时。票价九十四元六角，要收外汇券（外汇券到20世纪90年代初期才取消）。
没想到那
轻易便可买到张软卧票，高高兴兴地把张百大元
外汇券奉上。当时，还不清楚外汇券和人民币在市场价值上分别。直到后来才知道，当时付票价，比内地老百姓付高出好几倍，等于般人半个月工资。这名售票员见护照，完全把当作“洋鬼子”看待，老实不客气地要最高级车费。难怪，她当时给服务，也是第流。找钱时候，满口“请稍候”“谢谢”，声音甜美极。
买好票后，又乘小巴到北京路带书店逛。在教育书店，见到套精装《新唐书》。平装本《新唐书》很常见，也已有套，但精装本倒是很罕见，很想买下。可惜还有大段路要走，不方便带着，还是没买。又到古籍书店，见到《全唐文》《册府元龟》和《太平御览》。这几部大书，都是在普林斯顿当研究生时，经常要翻查，如今在中国本土见到，分外亲切。又想起那位指导教授说：“唐人写几乎所有传世文献，就收在这几部书里。你若有恒心，可以坐下来慢慢读，在你这生中是可以读完，但唐以后文献就太多，想读也读不完。”或许，等到不惑之年，有天，不再教书，真会坐下来把所有唐文读完。
第二天，还有几乎整个白天时间在广州。76次火车，要到下午5点半才开行。清早游过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墓后，童心大发，决定顺道乘巴士去游广州动物园，想去看看中国大熊猫。在印象中，熊猫是很金贵动物。好些年前，在美国华盛顿特区第次见到熊猫，是关在个特制玻璃大箱里，里面有假山和竹子，还有全套空气调节系统。那对中国送给美国大熊猫，在玻璃箱里，悠闲地吃着竹子。它们毛色，正像明信片上所印那样黑白分明，干净漂亮。然而，可能是因为玻璃箱关系，这对熊猫，却给人很不真实感觉。
相比之下，广州动物园这头熊猫，便没有那娇贵。它笼子，和其他动物笼子样平凡，没有什特别之处，甚至可说相当简陋。这里也没有空气调节系统。笼里地面是水泥地，布满黄尘土。看来，熊猫虽贵为国宝，却没有享受到什“特权”。到时候，熊猫正好爬到棵矮树上，背靠着树干，双手捧着个圆形大铁盘子，在舔食物，模样可爱极。更可爱是，不久，它舔完食物后，把那个大铁盘子，重重地往地上胡乱摔，活像个任性小男孩在发脾气。圆铁盘落在地上，真是“掷地有声”，不断在盘旋，发出清脆声音，回音久久才息。然后，熊猫懒洋洋地从树上爬下来，走到笼子中央另棵树下去睡午觉。好些年过去，直到现在，铁盘落地清脆声音，还在耳边缭绕。
广州动物园犀牛，眼神像个饱经世故智者。
四
没想到，第次在内地乘火车，竟有缘坐上软卧车。这是内地铁路火车最高等级，从前只有高级干部和外国旅客才能乘坐。当初选择软卧，可能是受电影《东方快车》影响，以为坐在这种舒服车厢中，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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