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安后,做第件事,并不是马上去游玩,而是先睡个大觉!昨晚在火车上,荡漾在陇海线上深邃北朝隋唐历史之中,整晚没睡好,现在疲倦极。清早到西安,已到达目地,好比返航个安全避风港。先洗个热水澡,把两天来路上风尘洗去,然后换上套干净睡衣,把窗帘拉好,躺在这个“避风港”“港湾”之中,熟睡三个多小时。
睡醒时,才不过上午1
是忍不住,悄悄爬起来,到站台上去张望阵。
就这样半睡半醒,经过三门峡、潼关、华山、渭南这些早已进入正史和通鉴城镇。第二天,大早6点左右,火车终于开进西安站。从小开始,列长长火车,慢慢开进站台景象,不论是在现实生活中,或者是在电影上,总会给带来阵莫名、激动情绪。总觉得,火车进站是个很感人场面,充满各种张力和联想。好比意味着:战争结束,出征军人,终于逃过浩劫,从战场上平安归来。又好比个长年在北方当官人,终于辞官不干,回到温暖南方。
而自己,终于在国外等待那多年后,来到北朝隋唐。经过三十六个小时火车旅程,穿越过五个省份,带着又兴奋又紧张心情,拖着身疲倦,提起那件简单行李,走过西安站台和地下隧道,到出口处去。
晨曦中,西安火车站前那个巨大广场,早已人声沸腾,充满无比生命力。在出口处,有开出租车、替旅馆拉客、卖茶叶蛋,还有卖地图,都挤在那儿兜生意。
“住宿吗?空军招待所,国营,很近,带空调卫生间。”个十多岁小女孩,走上前来向拉生意。这些拉客,大部分是小女孩或中老年妇女,很少见到男。她们好像都喜欢强调“国营”和“很近”这两点。然而,知道她们所谓“很近”,其实可能是在什荒凉小巷里,交通极不便。
停下来,跟个老太婆买几张西安市地图,便继续往前走。其实,早已有备而来,知道火车站对面,就有家解放饭店,价钱和设备中等,正好适合这种独自旅行“零散客”。那年,第次去那儿投宿,每个标准二人间,只要外汇券八十元,在西安这种大都市,算是便宜。
尤其喜欢这家饭店地点。离火车站只有十几步路程,不论是抵达或离去,都样便利。而且,附近还有个长途汽车站。所以,这以后,每次到西安,或路过西安转车,都必住“解放”。
被分配到五楼去。解放饭店有点倒和唐代朝廷相像,那就是对外来人采用“分而治之”办法:外国人、港澳人士和海外华人,全都住到五六楼去,和内地同胞隔开。难怪,稍后才明白,为什这家饭店五六楼客房地毯上,异常干净,没有香烟头烧成个个焦洞。
五楼房间窗口,正好面对着庞大西安火车站,座典型仿唐建筑。它屋顶装饰,并不是传统常见龙凤,而是唐代建筑象征——鸱尾。主色也并非传统常见红色,而是古拙苍绿色。站在窗前,面对这座宏伟、线条简朴有力建筑物,感到真很有些唐代苍劲气魄。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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