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塬顶上偶尔会有
层薄薄
绿色。眼眼窑洞，很有规律地分布在高远大山上。10点半抵达保德，从车窗望出去，尽是黑压压人头。奇怪，这个边陲小镇怎
突然跑出那多人来呢？瘦削混浊黄河，就在车窗右方
。河边黄沙滚滚沙地上，有个马戏班，正搭起帐篷在演出。帐前，有几匹瘦马和骆驼，静立在太阳底下曝晒，没有什东西可吃，连青草也没有。或许这又是星期日，赶集日子，通往汽车站马路上，挤满人。
们车子简直动不得。司机不断地按喇叭，花整半个小时才开进站里。
保德站果然没有车子去榆林。向路人打听，才知道山西、陕西这带，虽然只隔条“瘦小”黄河，两地长途汽车却是互不相通。要往榆林，还得先渡过黄河，到西岸边上府谷县汽车站去。于是叫辆人力三轮车。车夫吃力地踩啊踩，把拉过黄河上那座铁桥。不会儿，就进入陕西省。再往左拐，便是府谷县汽车站。
12点半正好有班车开往榆林。还没吃中饭，匆匆在站外小摊子，买袋面包，再吃掉半个甜美西瓜，就上车走。路上，车子沿着毛乌素沙漠边缘行驶，阳光猛烈，风沙很大。当年北方游牧民族南下，这也是他们南进条路。到神木汽车站，下车去买大瓶啤酒。但这样大热天，还是不很解渴。
5点多终于抵达榆林。天还很亮，可能只等于北京两三点。榆林位于沙漠边上，天气热，可是却很干燥，没有香港和台北潮湿。七月中已经有点秋天干爽。住进榆林饭店，热水要等到晚上8点才供应，却迫不及待地先去洗个冷水澡，总算把这几天来汗水和尘土洗去。水竟有些寒冷。毕竟是干燥天气，湿毛巾两个小时后居然全干。
是怀着种“养伤”心情来到榆林。过去半个月来，几乎不停地在路上奔跑，确实累，决定好好在榆林休养几天。隔天早上，乘辆三轮车，游镇北台。这段明代长城，建在片空旷原野上，气势很雄大。回城时候，偶回头，远远还见到它立在个小丘陵上，独立苍茫。
最有榆林风味风景
吃过中饭，睡个难得悠长午觉。起来在房里看会儿书报，直到傍晚太阳快下山，才出外去吃晚饭。饭后，沿着条弯弯曲曲上山小路，走上城里北边段残存古长城。有不少年轻学生，靠着残余天光，在古长城断垣上读书。望着山下灰黑片房舍，和远方黄黄土地，想到自己有缘走在这偏荒陕北，小说家史铁生所描写那“遥远清平湾”，离此不远，心里同时涌起种幸福和悲伤感觉。
三
坐几乎整整天车，才从榆林来到延安。十个小时，坐在长途汽车上，看着窗外那片黄土地不停地流逝。这样旅程，原本该是沉闷，可是却给许多发呆傻想、面对这片黄土地时间。常常，坐在车上，连书报也不想看，生怕错过窗外什有趣景物。常不明白旅行人，为什那喜欢在车上看书，不看窗外风景。风景过就没，书倒可在家里读。还没发现天下有哪本书是非在路上读不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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