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坝东边黄河上,有两块岩石。块比较小,立在接近南岸边水中,孤零零。另块则比它大至少十倍,位于河中央,可是这块比较大岩石,明显地曾经遭到破坏。它上半部分已经“崩”,好像被人铲平。水坝中间有面围堤,甚至直伸延到岩石中央,似乎把这块水中大石头当作个天然栏柱来利用。对着这两块巨石发呆,不知道哪块才是中流砥柱。问几名在水坝工作员工,他们都指着比较小那块石头说:“那就是中流砥柱。”
三门峡水坝,河中那块石头就是传说中“中流砥柱”。
可是却不无怀疑。果如此,那这中流砥柱怎那小?而且那接近岸边,并不在水中央,似乎和历史上记载不符,也和它在历史上所形成雄伟不倒形象扯不上关系。在唐代,中流砥柱使得三门峡这带水流湍急,漕运不便,经常造成翻船和人命伤亡。唐代那批精明理财专家,像刘晏等人,不知花多少心机,也没法彻底解决这问题。后来,干脆在黄河岸边峭壁上,凿出栈道,叫纤夫在上头拉着江南来租税船行走。最后,还是闹出许多人命,不得不停航,把这带粮食运输,改用人力和牛车,在陆地上进行。
无论怎看,眼前岸边这块中流砥柱,都太“细小
河,不到两分钟就渡过去。上对岸,还得走过片原本淹在水中烂泥河滩,才走到市区面包车乘车处,狼狈得很。
到三门峡市火车站附近天河宾馆时,天已经快黑。
这回来三门峡,主要为看看有名“中流砥柱”。但没想到,当向宾馆工作名老师傅打听怎样去中流砥柱时,他竟告诉个惊天动地消息。
“中流砥柱崩!”
“崩?”中流砥柱崩?那以后连“中流砥柱”这句成语,不也都得作废吗?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第个反应是:难怪直想找张中流砥柱照片,却直找不到。
“对,崩。当年修三门峡水坝时崩。崩大截,现在只剩下小块,露在水面。”不知道这位师傅说是否真实。后来也直没有办法求证,直到现在都还在设法解答这个谜。不过,即使如此,还是很想去走趟,看看“崩”砥柱。
“那请问怎去呢?”
“你可以先搭市内公车到电力站,下车不远有个火车站,叫湖边火车站。每天早上7点半有班专线火车到三门峡水坝。到水坝区就可以见到中流砥柱。”
夜里,老想着中流砥柱“崩”这件事,睡得不安宁。第二天,起个大早,坐最早第班公车到电力站,天就开始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在湖边火车站附近个小食摊,吃过油条,喝过稀饭,再冒雨跑到火车站,买张到三门峡水坝车票。原来,这列火车是专门运载水坝员工上下班,每天只有两班来回,配合员工上下班时间。
火车上很拥挤,尽是水坝工作人员,没有游客。听说星期天才会有游人来玩。列车走半个小时,来到水坝区。下车后又在雨中走上个山坡,走几乎半个小时,才见到高高水坝,横跨在山坡下黄河南北两岸上。立刻紧张兮兮地寻找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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