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玻恩本人也不能幸免,奥本海默会手拿粉笔走到黑板前,用他带着美国口音德语宣布:“用下面这种方法会好得多……”虽然其他同学对奥本海默无礼抱怨不迭,他老师也勉为其难地、礼貌地规劝过他,但是奥本海默本人对此无动于衷。但是有天,玛丽亚·格佩特——位未来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向玻恩递交份请愿书,这份请愿书写在厚厚羊皮纸上,上面有包括她本人在内大部分讲座参与者签名。请愿书上写着,除非这位“神童”有所收敛,否则他同学们将罢课。玻恩仍不愿意与奥本海默当面对质,他决定把请愿书放在奥本海默来找他讨论论文时肯定会看到地方。玻恩后来写道:“为保险起见,还安排别人把叫出去会儿。这招真得奏效。当回到屋里时,发现他脸色苍白,也不像平时那样滔滔不绝。”从那以后,奥本海默再也没有打断过别人发言。
这并不意味着他被完全驯服,奥本海默直言不讳经常让他教授也颇为震惊。虽然玻恩是位杰出理论物理学家,但是在那些冗长计算过程中他有时会出些小差错,所以他经常请位研究生重新检查他数学运算。玻恩回忆说,有次,他把对组运算检查工作交给奥本海默。几天之后,他反馈说:“找不到任何错误,所以这真是你个人完成吗?”玻恩所有学生都知道他计算容易出错,但是正如玻恩后来写道那样:“奥本海默是唯个能直截当、毫不留情地说出这些话人,他不是在开玩笑。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实际上这倒让更加尊重他与众不同个性。”
不久后,玻恩开始与奥本海默合作。在这时期,奥本海默曾给他在哈佛大学物理学教授埃德温·肯布尔写过封信,这封信是篇名副其实工作总结:“几乎所有理论物理学家都在研究量子力学。玻恩教授准备发表篇关于绝热定理论文;海森伯写论文是关于波动;也许最重要是泡利个想法,他认为薛定谔方程中波函数只是特例,而且只在特殊情况下(即原子光谱)才能给出们想要物理信息……已经研究段时间量子理论中准周期现象……和玻恩教授研究另个问题是粒子散射规律,比如α粒子经过原子核时发生偏转。在这方面,们还没有多大进展,但是想很快就会有所突破。当然,这个理论旦成形,它肯定不会像之前基于微粒动力学旧理论那简单。”肯布尔教授对这封信内容印象深刻。在哥廷根待还不到3个月,他教过这位学生似乎已然沉浸在揭开量子力学奥秘兴奋之中。
1927年2月,奥本海默认为自己已经掌握最新量子力学知识,他对此颇有自信,于是他写信给他在哈佛大学物理学导师珀西·布里奇曼,细致地阐释量子力学:
在经典量子理论中,如果两个低势能区被个高势能区隔开,那在任低势能区电子必须吸收足够能量才能清除“障碍”——穿越高势能区,到达另个低势能区。而根据新理论,上述理论已经不再正确:电子有时在个区域,有时在另个区域……方面新量子力学理论提出新观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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