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席,奥本海默表现出种优雅、自信、随意风度。不明白他这种与人打交道能力是从哪里来。那些解他人都很惊讶。”贝特也赞同地说:“他能迅速把握住问题,他常常在听完句话之后,就能理解整个问题。顺便说句,他与人打交道时也会遇到个问题,那就是他希望别人也有这种能力。”
在讨论伊始,他们先研究历史上次人为爆炸:1917年,在加拿大新斯科舍省哈利法克斯,艘满载弹药船发生爆炸。在这场悲剧事故中,爆炸强度相当于5000吨TNT(三硝基甲苯)炸药威力,它炸毁哈利法克斯市中心方圆2.5平方英里面积,造成4000人死亡。他们很快就估算出核裂变武器可以轻而易举地产生相当于哈利法克斯爆炸两三倍威力。
随后,奥本海默把与会者注意力转移到裂变装置初步设计上,这种装置必须足够小才可用于军事领域。他们很快就确定,只需个直径8英寸由金属球壳包裹铀芯就足以产生所需链式反应。但是其他设计参数还需要进行极其精确计算。贝特回忆说:“为找到计算方法,们直在发明新点子,然后又根据计算结果筛掉大部分想法。现在,终于可以亲眼见识奥本海默那无穷智慧,他是们团队毋庸置疑领袖……那种思想碰撞体验让人难以忘怀。”
虽然奥本海默很快就发现在快中子反应装置设计中并不存在理论上空白,但大家仍无法确切计算出实际所需核裂变物质总量,因为他们缺少确凿实验数据。不过,就已知数据而言,制造核武器所需核裂变材料用量很可能超过之前预估,大约是4个月前向总统呈报用量两倍。这差距意味着那些核裂变物质仅靠在实验室中进行少量提炼是远远不够,必须在大型工业化工厂中生产。这枚炸弹将会造价不菲。
有时候,奥本海默也对能否解决这多无法预料难题感到绝望。他非常担心他们已经在与德国人竞赛中落败,所以他会不耐烦地驳回任何看起来耗费时日研究方案。当位科学家提出个费事测量快中子散射方案时,奥本海默指出:“们最好能对散射进行快速定性测量……兰登堡方法这烦琐又结果难料,在他找到答案之前,们很可能已经输掉这场战争。”
7月,他们研讨会度偏离主题,因为爱德华·泰勒报告说他已经完成氢弹或称“超级”炸弹可行性计算。那年夏天,泰勒来伯克利时就对核裂变炸弹可行性确信无疑,但是他已经厌倦只讨论核裂变武器,为找点儿乐子,他开始计算年前恩里科·费米与他共进午餐时提出个问题。费米注意到核裂变武器可以用来引燃定量氘——重氢,从而产生种威力大得多核聚变爆炸,进而成为种超级炸弹。7月,泰勒计算震惊奥本海默团队。他计算表明,在核裂变武器引燃下,仅26磅液态重氢就能产生相当于100万吨TNT炸药爆炸。泰勒认为,这种量级爆炸还产生种可能性,即使是核裂变炸弹,也可能会无意中点燃地球大气层,因为地球大气层78%是由氮构成。贝特后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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