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7 / 12）

这是个可怕错误。”彼得斯写道。奥本海默试图解释说，他当时还没有准备好回答这些问题，直到现在，看到自己话被印成白纸黑字，他才意识到他所说话有多大破坏力。彼得斯问奥本海默为什在普林斯顿见面时说谎，奥本海默“满脸通红”地说他自己也没法解释。彼得斯坚持认为奥本海默之前误解他说话。虽然彼得斯说他确实在德国参加过**党露天集会，但他发誓自己从未真正加入过**党。

奥本海默同意给罗切斯特那份报纸编辑写封信，更正他在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证词。在这封发表于1949年7月6日信中，奥本海默解释说，彼得斯博士近期向“有力地反驳”他曾是**党员或曾主张以,bao力推翻美国z.府说法。“相信他声明。”奥本海默说。他接着为言论自由进行热情辩护：“无论持有多激进政见，也无论如何表达这些政见，都不能剥夺位科学家在科学事业中远大前程……”

彼得斯认为这封信是“堆没什用外交辞令”。尽管如此，它还是成功挽救他在罗切斯特大学工作。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如果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保密研究和z.府研究项目，他在美国职业生涯就是死路条。1949年年底，当他表示打算前往印度时，美国国务院拒绝发放护照给他。第二年，美国国务院态度有所缓和，彼得斯接受孟买塔塔基础科学研究所个教职。1955年当美国国务院又拒绝给他换发护照后，彼得斯最终取得德国国籍。1959年，他和汉娜搬到尼尔斯·玻尔在哥本哈根研究所，在那里度过他余下职业生涯。

与玻姆和洛马尼茨相比，彼得斯已属幸运。听证会年多后，两人都被指控藐视国会。1950年12月4日，玻姆被捕（以1500美元保释金获释）后，普林斯顿暂停他所有教学工作，甚至禁止他踏入校园。6个月后，经过审判他被无罪释放。即便如此，当年6月玻姆教职合同到期后，普林斯顿还是决定不再续约。

洛马尼茨命运更加悲惨。在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作证后，他被费斯克大学解雇。之后两年中，他只能做临时工，在屋顶铺过沥青，装过麻袋，还修剪过树木。1951年6月，他因藐视国会而受审。即使被无罪释放后，他唯能找到工作是修铁轨，每小时收入仅1.35美元。直到1959年，他才得到另份教职。值得提是，洛马尼茨似乎从未怨恨过奥本海默。他没有责怪奥本海默，因为他知道联邦调查局和当时政治氛围给他很大压力。然而，他心里还是有种挥之不去失望。洛马尼茨曾经认为奥本海默“简直是上帝”，他不认为奥本海默“怀有恶意”。但多年后，他说他开始对“这个人软弱感到可悲”。

奥本海默固然无法保护他以前学生，但有时他还表现得好像唯恐和他们沾上任何关系。他们与奥本海默过去政治活动有关，因此对他政治前途构成威胁，这显然让他很恐慌。玻姆失去普林斯顿大学工作后，爱因斯坦建议把他请到高等研究院做自己助手。这位伟人仍然执迷于修正量子理论，有人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