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长任期,凯南余生都在普林斯顿度过。他是奥本海默邻居和忠实朋友,在他看来,奥本海默创造处“能让思维活动进入化境所在,那是种优雅、宽松又极其严谨和严肃思考状态”。
对于冷战时期军备扩张,奥本海默反对不只是研制氢弹。到1949年,他对于在可预见未来推进核裁军已经不抱希望,但他仍相信玻尔对开放世界愿景是有核时代人类唯希望。但是,冷战初期事态发展已清楚表明,联合国控制核武器谈判已陷入僵局。不过,面对z.府和公众日益高涨核热情,奥本海默想用自己影响力来泼点儿冷水。那年夏天,媒体援引他话说:“让飞机和战舰用上核能简直是派胡言。”在总顾问委员会内部,奥本海默和其他科学家批评空军列克星敦计划,这是个开发核动力轰炸机计划。他还谈到民用核电站固有潜在危险。对那些国防部门或能源行业中支持发展核能技术人来说,奥本海默这些言论都会让他成为个不受欢迎人。
事实上,在总顾问委员会与军方高层打交道过程中,军方核武器计划让所有委员都越来越不安。李·杜布里奇回忆道:“知道,对于苏联境内轰炸目标,以及摧毁其重要工业中心所需核弹数量,人们有过很多讨论……当时,们认为50枚核弹差不多就能让苏联重要设施化为乌有。”杜布里奇直认为这个估计很准确。但随着时间推移,五角大楼代表们不断找借口来推高这个数字。杜布里奇回忆说:“过去们有时会把这个当作笑谈,他们在未来两年能搞到多少核弹就能找到多少轰炸目标。他们会根据生产目标调整轰炸目标。”
奥本海默在总顾问委员会会议发言通常都很客观,堪称无懈可击,他很少流露出自己情绪。但是有次例外,海军中将海曼·里科弗告诉委员会海军正急于发展核动力潜艇,里科弗抱怨原子能委员会在反应堆开发上没有尽力而为,他质问奥本海默,在制造原子弹时,他是否也是等到“掌握所有事实后”才动手。奥本海默用他蓝眼睛冷冷地瞪里科弗眼,说确实如此。虽然这位海军中将是出名专横跋扈,但是直到他离开,奥本海默都在克制自己。他离开后,奥本海默走到张桌子旁,这张桌子上有里科弗留下个小巧木制潜艇模型。他把手放在潜艇上,轻轻地把它压碎,然后默默地走开。
奥本海默政敌圈子不断扩大。正如他老朋友哈罗德·彻尼斯多年前说那样,奥本海默有时说话“非常无情”。他对下属经常是和蔼体贴,对同事却可能很刻薄。
刘易斯·斯特劳斯仍然是奥本海默最危险政敌。1948年夏天国会听证会上,奥本海默嘲笑他建议,他对此直念念不忘。“这可不是什值得开心日子,”斯特劳斯在1949年7月给朋友信中写道。由于多次在原子能委员会内提出各种异议,斯特劳斯感到自己处境被动。考虑到委员会里有奥本海默和他朋友,他只能私下抱怨说:“在他们眼里,犯大不敬罪,因为竟然狂妄地对他们提出异议。”他认为奥本海默密友赫伯特·马克斯和安妮·马克斯在散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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