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道绿光。奥本海默轻声地解释这背后物理学原理:从圣约翰岛望去,地球大气层就像个棱镜,它产生瞬间绿色闪光。这幕景象让芙兰克激动不已,而奥本海默耐心解释也让她着迷。
“他从不摆架子。”萨布拉·埃里克森回忆说。每年9月,奥本海默夫妇都会寄出30多张新年派对请帖给岛上朋友们。来人形形色色,有黑人也有白人,有受过教育也有没上过学,奥本海默都视同仁。埃里克森说:“在他看来,他们都是有血有肉人。”
撇开吉布尼夫妇不谈,在圣约翰岛时候,奥本海默每天都展现出他天性中最温柔面,他再也不会对别人做出刻薄评论。“认为他是见过最温柔、最善良人,”约翰·格林说,“从没见过像他那样很少对别人怀有或表现出恶意人。”哪怕只是间接提及,奥本海默都极少谈到自己所受磨难。但是有天,当话题转到肯尼迪总统发誓要把人送上月球时,有人问他:“你想去月球吗?”奥本海默回答说:“哦,认识些人,确实想把他们送去那里。”
奥本海默夫妇待在岛上时间越来越多,他们经常飞到这里过复活节周和圣诞节,每年夏天大部分时间也都在这里。有年复活节周,他们邀请奥本海默儿时朋友弗朗西斯·弗格森和他们同行。奥本海默不幸患重感冒,那周他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床上。不过,姬蒂表现得像位尽职女主人,她带着弗格森在海滩上漫步,以她植物学家学识向他介绍岛上壮观植物群落。对于奥本海默儿时朋友,姬蒂总会格外殷勤,但这次,弗格森觉得她举止有点儿奇怪,他回忆说:“她想和调情。”
姬蒂喜欢显出副厨艺很好样子,但这意味着他们家饭菜只是徒有其表,华而不实。奥本海默在海湾里放个鱼笼,他们经常吃海鲜沙拉、章鱼和烤虾。他们像当地人样生吃蛾螺,这是种西印度群岛海螺,在海滩上就可以捡到。在次圣诞晚宴上,他们款待客人是香槟和日本海藻。奥本海默几乎都不怎吃东西。“天哪,”多丽丝·亚丹回忆道,“这个人如果天能吃下1000卡路里东西,那就是奇迹。”
彼得很少来圣约翰岛,他年轻时更喜欢新墨西哥州崎岖山脉,但托妮把这座小岛当成她精神家园。“她非常可爱。”位在这里居住多年人说。她喜欢学习当地文化,而且很快就近乎完美地掌握西印度群岛卡利普索语,这是岛上常见克里奥尔英语。她喜爱岛上钢鼓乐队。在青少年时期,她是“个非常严肃孩子,五官俊俏,皮肤光滑,有双悲伤黑眼睛和头乌黑发亮长发,她彬彬有礼就像位居高临下公主”。她十分害羞,讨厌拍照。她曾告诉圣约翰岛朋友们,当和她那著名父亲起出现在公众场合时,她很讨厌照相机对着她闪个不停。对个如此珍视隐私人来说,圣约翰岛堪称完美。
因加·希利维尔塔后来和托妮成为朋友,她回忆道:“托妮非常温柔,非常端庄。托妮特别听话,后来她才开始叛逆。”姬蒂很依赖她,经常把她当作使女,叫她去拿烟。托妮总是跟在她妈妈后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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