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无比晴朗,就这样步行回事务所也不错。
当行至东亚大街(TorRoad)时,他与两名男子擦肩而过。那是两个衣着邋遢男人,其中人头缠绷带、面戴口罩、弯腰曲背,无疑是个老人,但恐怕实际年龄并没有外表那老;另人身材矮小、略微跛脚,额上有道小小伤疤,且目光混浊,看起来毫无生气,年龄在五十左右。
双方刚错过,头缠绷带男人便回过头来。他摘下口罩,开口唤道:“这不是李先生吗?”
银发绅士面带疑惑,久久凝视着对方脸。
“啊,你是……”他似乎终于想起对方脸,却又说不出名字,
然而他思绪并未在遥远大洋彼岸多做停留,他是个现实人。吉田庄造睁开双眼,瞥向桌上张纸片,上面罗列着串数字。
“还有没处理完?”
“还有四十多万。”田村立即答道。
“四十多万?”吉田有点儿不快,“太不小心。”
“总之会在近期全部处理干净。”
理状态,终究无计可施。吉田庄造此刻看似精神恍惚,田村心想他或许正在思考什对策。
关于叔父工作性质,田村渐渐地也开始有所解,毕竟他来这里已有个月。
吉田庄造所作所为并不光彩。坦白来说,便是在工商业者和z.府机关之间斡旋,从前者手中敛取酬谢金,但是他并不直接经手所敛钱财。吉田庄造是个格外谨慎人,所有这些钱都会通过专属秘密渠道洗白。不过,他最近觉得有必要对部分洗钱人员进行更换,田村似乎便已被提拔为新员。
叔父脸上肌肉动不动,不知他是在思考对策还是心情不悦。若是后者,原因恐怕便在于《中央报》今早报道。那篇报道标题是“与工商业者孽缘”,虽然并未指名道姓,内容中却写有“某有权有势市议员……”显然是在暗指吉田。
“今早报纸上那篇报道……”田村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想来想去,还是徐铭义那老头儿较为可疑。”
“处理完记得将以前账簿收回。那人虽然嘴巴很牢,但手中握着可疑之物,也可能会出意外,还是小心为上。”
“明白。”说完,田村轻声吹起口哨。
吉田庄造不禁皱起眉头。虽然田村已尽力装出叔父喜欢态度,但人恶习却是很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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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满头银发、身材瘦高绅士走出S酒店,仰头望向天空。阳光中还残留着对晚秋留恋。这位老绅士——五兴公司李社长继而左右张望,像是在寻找计程车,却连影子也没看到,只好迈步前行。
吉田庄造微微睁开双眼,开口喝道:“混账!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守口如瓶人。”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剥夺他洗钱人员资格呢?不过很快,田村这疑问便告消解。
吉田有点恍惚地说道:“只不过,他有些不知变通,算是白玉微瑕。”
说到变通,田村对自己相当有信心。他以前直变通得太过离谱。年到四十他,经历过无数次失败,而究其原因,其是酒,其二在于女人,其三便是变通过度。
吉田庄造再次闭上双眼,想着埋在地下小铁盒,不知是否已经锈蚀破裂?不过,纵然有所损坏,也不会伤及里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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