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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神户市内,还有个人思绪也飘向南洋。只不过,那人心里想并非天空,而是更低地方——某处地下,以及周围标记。
市议员吉田庄造抱着胳膊,双眼紧闭。他张红脸看起来精力旺盛,颧骨附近还泛着黯淡光泽。
吉田侄子田村良作此时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叔父面前。他偷偷地瞥叔父眼,却猜不透他心思,不禁感到坐立不安。自打从东京来到这边,他直装作老老实实。眼下,他只能仰仗这位叔父,故而努力抓住切机会来迎合对方。他会配合叔父心情,采取相应态度。在这方面,他还是颇为自信。
但即便如此,倘若无法摸清对方心
过有天会来日本游玩。但如今,日本河山正展现在眼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片土地并非是从未见过。相较于纯粹陌生土地,这里似乎更能激起热情。
在不知不觉间,已感到眼眶发热。或许有人会提出非难,认为这种表述夸张得让人唾弃。为让各位能准确理解情不自禁流下泪水,必须在此略作说明。虽是个人私事,本人亦甚感惶恐,但若不作说明,在今后连载时,所写见闻背景——换言之——笔者内心状态就会被厚厚幕布彻底遮挡。对写文章人而言,最渴望大概便是得到读者尽可能多理解。因此,请允许在这里对个人私事稍作提及。
二十多年前,事业失败,进退维谷。倘若不得脱困,只怕将就此没落。于是多方奔走,希望能够摆脱眼前窘境,却没有家银行肯理会。但出乎意料,上海H银行向伸出援救之手,提供给超出事业重建所必需贷款资金。这无异于雪中送炭。原本消沉内心立马坚定起来,高举得来这柄利剑,重新杀向事业战场。
据说,当时H银行干部致反对向融资,只有董事长L氏不顾众人反对,断然决定向提供援助。L氏那时刚成为董事长,也很年轻。或许有些僭越,但不得不说——他确很有伯乐之能,因为没过多久便将贷款悉数还清。那时给L氏写封信,其中附有事业重建方案,L氏在避暑地看遍后,当即就做出融资承诺。可以说,他眼便看出对事业无比热忱。
当时,在心底发誓,终生决不忘L氏大恩。头埋入事业之中,虽然贷款已经还清,但要获得更高成就给L氏看,这是心愿。不幸是,战争爆发,这夙愿终究化为泡影。然而,在事业复兴期间,正在海外视察旅行L氏不断来信激励,也给他写去回信,表达自己不甘做吴下阿蒙决心。由于战争,们书信往来暂时中断。更令人难过是,L氏银行不幸倒闭。后来才得知,他在日本神户。
而正是这个L氏,今天亲自来神户码头迎接!
席有仁放下钢笔,望向窗外。湛蓝天空中悠然飘荡着两三朵薄云,令他忆起南洋天空颜色。在他出发时,新加坡天空呈现出种仿佛用牛奶稀释过蔚蓝色。
片刻之后,他重新拿起钢笔,继续写道:
L氏帽子上插着朵黄色小假花。他主动伸出手向走来,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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