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生是出名快棋手,只见他立马飞“炮”越过河界,轰死敌方“兵”。
“嘿,看你大张旗鼓地挥舞牛刀,还以为要干什呢,原来只是用来杀鸡。”
黑红双方在棋盘上斗得火花四溅,二人口中也是你来往,互不相让。
“不吃‘马’吗?”朱汉生嘴上火力全开,以此牵制敌人。
“这别扭‘马’,才不要呢!正所谓‘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1]。”陶展文开口应道。
“不行!”女孩子声音听起来十分严厉。
过好阵子,朱汉生都没从里屋出来,想来他是乖乖遵从女儿命令。
果然,当朱汉生捧着放有棋盘和棋子盒子走出来时,已经换上睡衣。
“你以为夫人不在就可以随随便便吗?你高兴得太早啦!”陶展文说道,“没想到小淑会代替母亲监督父亲,这孩子很有前途。”
朱汉生没有理睬陶展文挖苦,异常迅速地清理出场地、摆好棋子:“来,开始吧!”
小岛边穿上大衣,边说道:“有发现就给您打电话。”
“但店里该打烊,打北野那边电话吧!”
“老陶,不如去那里下象棋吧!”朱汉生擅自决定道,“小岛,有事往那儿打电话就行。”
“好吧!”陶展文说道。
“此次命案绝对与‘鸥庄’事件有关,但警察可能对此并不知情。”说完,小岛便慌慌张张地跑出去。
最终,朱汉生“象”疏于防范,陶展文首战告捷。
第二局成乱七八糟混战,远距离武器纵横捭阖,大显身手。当陶展文醒悟到自己已陷入对方节奏中时,已经迟。朱汉生最擅混战,陶展文尚不及采取细致战术,就眼睁睁地看着己方军队被杀得精光。
“竟然用吃光对手棋子方法来下象棋,这种手法简直卑鄙无耻。”
就在陶展文大发感慨时,敌方“马”已经深
“这就是徐铭义不要棋子吧?”陶展文看着棋子,感慨道。
“没错。他说染上墨水不想要,就拿来。但若不仔细,还真看不出哪里染上墨水,对吧?”
朱汉生执黑字棋先行,战争就此打响。他将“车”放到棋盘中央,口中说道:“这走是为向死去徐铭义致敬。”
“车”相当于日本将棋中“飞车”。将这个强大棋子放在己方阵营中央,以此统揽整个盘面——这战术称为“占中车”,亦即日本将棋“中飞车”。在中国象棋中,平均十局中有七八局都是以“占中车”形式开始,但已故徐铭义百局中便会有百局是使用“占中车”,始终不变。其墨守成规性格在棋盘上也如实地展现出来。
“他连下象棋都从未换过套路。”说着,陶展文挪动己方“兵”。
十分钟后,陶展文和朱汉生同走出“桃源亭”,向位于东亚大街安记公司走去。步入空荡荡办公室,朱汉生点着煤气炉,让陶展文在外稍候,随后便进入里屋去拿棋盘。这个房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则是朱汉生家人住所。
“爸爸,早点儿睡吧!”个女孩子声音传来。
“爸爸要下象棋。”父亲声音懒散地说道,“棋子放哪儿?”
“要下象棋话,得先换衣服。”
“衣服换不换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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