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李先生也不太熟。”
说着,陶展文摸摸口袋。那封鼓囊囊信正躺在兜里,尚未拆封。
“陶先生,拜托。自然也会帮忙。实在不行,也可以担任名义上‘友人代表’,只是这次真无法担任委员长。对于素不相识之人葬礼,就算是,也无法担任委员长啊……”
陶展文觉得,不能在这种地方读这封信。应该找个安静咖啡馆,坐在角落里慢慢看。可是,在这个时间就不太好说。清晨饮食店可能大多都与“桃源亭”差不多。虽然不清楚是否会刷锅,但肯定会清洗碟子、杯子之类器具,或许也会有女招待擦桌子。倘若运气不好,甚至可能会有人用扫帚在脚边“唰唰”地扫地。
陶展文看看时钟,距百货商店开门营业还有段时间。应该提前去等商店开门,进去后立即搭乘电梯直达天台。大早刚刚开门营业,天台上婴儿车应该不会启动。在这附近,若想找个能慢慢看信地方,就非百货商店天台莫属。
陶展文将信塞进口袋。
电话铃响,女服务员停止哼歌,向电话跑去。
“喂,您好,嗯,在。请稍等。”说完,女服务员将手中听筒递给陶展文。
,见到他可以为整个事件画上个句号,也不错。小岛君,们就按照约定时间,到朱汉生那里见见辻村吧。现在要去李先生那儿,为他上炷香。”
九点十分前,陶展文来到“桃源亭”报到。个年轻女服务员正边哼着流行歌曲,边擦桌子,见他进来,便用手指着柜台说道:“啊,老板,这儿有您信。”
柜台上放着个白色信封,陶展文伸手拿起来。
陶展文先生台启
墨痕淋漓,字迹隽秀。信封正面只写这样几个字,并未写明地址,自然也没有粘贴邮票,拿在手里沉甸甸。为慎重起见,陶展文将信封翻过来看看背面,背面只写个字——“李”。陶展文有很多姓李朋友,但他很清楚写这封信“李”是谁。那人应该是会给自己写信,对此,他多多少少还是有所预测。
“啊啊,陶先生?是,老汪。正在华商俱乐部呢!”
华商俱乐部领导——汪氏那嘶哑声音涌入陶展文耳中。
“您所在大楼里有家五兴公司,那家公司社长昨晚因煤气中毒身亡。您听说吗?哦……啊,是吗?您知道就好。其实是关于那位李先生葬礼事,能否请您担任治丧委员长呢?”
“治丧委员长不是您专利吗?”陶展文说道。
“可是,和李先生并不熟,毕竟他来这边还不到年,也没机会与他来往。不,不仅是,李先生似乎与所有国人都鲜有来往,而且也没有什像样朋友,真叫人为难啊!既然您和他在同幢大楼里,可否由您担此重任呢?”
“应该是昨晚被人扔进来,不是邮递员送来。”
信封上没有贴邮票,所以这种简单推理连女服务员也能做到。
“也许吧!”陶展文说道。
女服务员又开始哼唱起流行歌曲,旋律听起来令人不太舒服。
健次似乎正在后厨刷锅,水声“哗啦啦”地,还有刷子摩擦锅底声音也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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