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还是觉得这样做太过宽容。”小岛带着无法理解表情嘀咕道,“不仅不揭穿凶手真正身份,还要举行盛大葬礼……他可是杀两个人杀人犯啊!”
陶展文凝视着小岛,脸上浮现出悲伤表情。随后,他带着歉意语气说道:“你能认为他已经疯吗?”
小岛似乎开始思考这句话含义。
“个人若只执着于件事,他就会变得疯狂。”陶展文说道。
或许确如此——小岛陷入沉思。靠着陶展文翻译,他得以解自白书内容。对于死去李东昌对梦想热情,以及为保护这个梦想,不惜去做任
,此案就能告破。但即便如此,心里仍不太踏实。凶手和作案手法都已经知道,只有件事令感到十分头疼,那就是完全猜不透作案动机。本打算向席有仁打听五兴社长事,甚至因此撒谎,自称是嘉兴中学教师。可是,仍然毫无头绪。正在这时,田村被杀。小岛君洞察力十分敏锐,你猜得没错,这命案确与徐铭义事件有关。也认为凶手可能是同人。事实上,曾偶然见到田村出现在五兴公司,而且,通过社长和田村交谈方式可以看出,他们似乎以前就认识。于是想,只要调查田村过去经历,就能找到作案动机。”
“田村过去经历正是调查……”小岛问道,“您是通过朝日产业这点知道吗?”
“就算是吧!”陶展文说道,“而且当时在这里读《南洋日报》,通过席有仁《东瀛游记》得知,他与李源良虽有很深渊源,但出人意料是,他们这次竟是初次见面。双方约定插着假花,作为标记。由此便大体猜到——五兴社长或许并不是李源良。倘若有人知道他不是李源良,并且可能会将此事告诉席有仁,那五兴社长或许就会将其杀死。”
“根据这封自白书所言,您昨天向凶手暗示这假设?”小岛问道。
“那时早已不是假设,因为遇见真正李源良侄女夫妇二人,已经将事情打听得清二楚。说暗示有点牵强,李源良侄女来到神户,辻村也会出面作证——对五兴社长而言,这两件事已经是决定性,何况还带去那颗棋子。”
陶展文缩进椅子里,点着根香烟,仿佛在宣告谈话到此结束。
“换个话题……”朱汉生开口说道,“那家伙如此这般地求你将他以李源良身份下葬,身为治丧委员长,你打算怎办?”
“此事已经得到李源良侄女谅解。”陶展文懒洋洋地说道,“倘若举办两次葬礼,伯父也会高兴——乔玉是这样说,然后便同意。相信李东昌这封自白书,被归于李源良切都是属于他。也问过乔玉,情况基本属实。李源良尸体已被草草火化,不如这次就针对他业绩举办次葬礼,而且席有仁也会出席。”
“说不定……”小岛低声说道,“被他杀害不止两人,而是三人……”
“不,不会。”陶展文打断小岛说道,“起初也有此怀疑。倘若果真如此,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他请求。可是,真正李源良确只是死于交通事故。乔玉已在东京将伯父死时情况打听得清二楚,此事断然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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