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洁承认自己迫不及待。来涂姝家路上,他转到市场买菜,挑只新鲜猪心,但上楼时袋子破,湿嗒嗒,弄得很狼狈。他敲开门以后,只洗把手,就抱住屋中女人倒在墙角床垫上。章洁想起自己洗手时候,甚至没有注意到水盆里有两只红酒杯,这证明他迫不及待。
不知从什时候开始,章洁发现自己确实在馋这个女人身体。
他到市场买菜,想着给这个女人做顿饭,炒盘他最拿手酸菜炒猪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涂姝走开去,章洁卷起衣袖做饭。
猪心洗净,放在沸水里撇去血污;切片,腌制,拌料,下锅。当油烟突然在几平米房间弥漫开来时,章洁站在厨台前面喊:“
“你脸上还有血。”
章洁皱眉,用带水手背往脸上抹。涂姝从水盆上方挂钩拿条毛巾给他。
章洁用毛巾擦脸,发现毛巾上红色比想象中多。他闷声说:“你刚才又不说?”
他能想象自己脸血,趴在女人身上喘气样子。
“因为这样很性感。”涂姝吹气如兰地笑。
“没有。”涂姝没回头说。
章洁把烟头往水盆里按下,红光熄灭后,把烟也丢进垃圾桶。
“那做午饭。”
他把水盆旁边个塑料袋拉过来。那袋子裂个口子,里面有汩汩红色液体,在厨台上涎长长道。
“你确定你来做吗?”
下。那声音不由分说,站在屋里女人后背起层鸡皮疙瘩。
涂姝跨过几平米房间,把门打开。
有个男人站在门外,戴着黑色鸭舌帽,低着头——当他抬头时,涂姝认出是章洁。
涂姝看见章洁手里全是血。
做完爱以后,章洁坐在床垫边缘抽烟。但因为床垫太薄,缩着腿不舒服,烟点着没多久,他就站起来。回身看见涂姝在安静地整理床铺,拉扯着床单角,他有瞬间觉得过意不去。
章洁回头望涂姝,心脏跳动。这个女人每次展露妩媚,章洁都感到心跳加速。她妩媚是种如此明显伪装。她假装风情万种,若无其事,其实明明是在隐藏紧张。
这是另种让男人沦陷风情万种。
章洁冷冷地说:“你很无聊。”
涂姝耸肩说:“是你自己迫不及待而已。”
章洁本想反讽,说他常说话“别以为每个人都馋你身体……”,但最后没说出来。他不再搭话,用手指掰开猪心,往里面冲水,又用手掌挤压。血水从指间流走,那团椭圆形肌肉渐渐变成粉红色。
涂姝走过来,站在章洁背后,大约距离五厘米。当两个身体晃动时,胸口和背脊就贴在起。女人说话时语气带笑,柔和,又有点暧昧。
男人把塑料袋撕开,伸手掏出团血淋淋东西。
“不然干吗买菜过来?”章洁开始在水盆里冲洗,“你吃猪心吧?”
涂姝贴住章洁身体,用手指在章洁脸颊上画。
“干吗?”他躲下。
“要不要帮忙?”
“把纸巾丢垃圾桶吧,别漏。”
“嗯。”
章洁把地板上团纸捡起来,走到厨台旁边丢进垃圾桶。他看见垃圾桶里酒瓶和压在下面蛋糕。眼光又瞥至水盆,那里有两只红酒杯。
“昨天有约会吗?”他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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