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提前说吗？记得说
你要加油，这不算数？”
涂姝皱起眉头，这个人
回答过于狡猾，明显在避重就轻——但她没法说“不算，你应该直接说明白”——人家去看表演，也不见得非要征得你同意。
“那你昨天为什
坐在最后面？”
梁夏
“不用，就想问
点事。”
“好，你说。”
梁夏大喝口橙汁，从铁艺椅上挪直身体，神情分不清是不是变得放松。
“昨天，你去看人鱼表演？”
“嗯，昨天刚好有空。表演是不是出事故？你有没有事？”
涂姝再次感到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介乎温柔和生硬之间异常感。涂姝心想，这个人其实比般人更自。
但周前在香港相遇时建立亲近感，说在也还在。
“你怎知道喜欢坐在外面？”涂姝展露微笑，并拢双腿侧身坐。
对面男人表情有瞬停顿，但很快挂上笑容。
“那个，想坐在外面更容易找人。”
，穿条浅绿裙子——她原本打算穿白裙，想想又觉得刻意，所以选和白色同系浅绿——步行至商场，看见梁夏已经坐在星巴克咖啡厅露天座位上。
涂姝其实想不到去哪里好。她在这个城市极少和别人约会，她只想到和尤利娅在烧烤摊喝过啤酒，前两天和章洁坐在咖啡厅遮阳伞底下。
涂姝发信息问梁夏知不知道靠近商场北门有个星巴克，梁夏回复说：商场知道，有事吗？
涂姝觉得“有事吗”几个字显得不解风情，但还是回答：嗯，有事。
梁夏说：二十分钟到。涂姝说：等会见。
“没事……就是死些鱼，还好不是很多。”
“那就好，看大部分鱼都活着。”
“想问你，你是特地去看表演吗？”
“你不是说是最后次表演吗？可以去吧？”
“……谢谢你……你为什不提前告诉？”
涂姝想说：“嗯，也这觉得。”但心里突然跳，“你怎知道喜欢坐在外面”只是句开场白，她原本并不期待答案；而此时她莫名心跳，是种发怵联想：他会不会真知道？
涂姝上次坐在咖啡厅露天座位上，眼角余光直有截垂吊遮阳伞绑绳——和现在几乎是同个位置……
“你要喝什？”对面人打断她联想。涂姝心里又是紧，她直盯着对方，等待他从嘴里说出“热摩卡可以吗”，但梁夏只是把桌上支棱餐牌转过来，他手边已经有杯冰沙橙汁。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所以还没点。”
涂姝感觉松口气。她想自己应该把话局控制住。
涂姝远望那个坐在咖啡厅外头男人，她抬手看表，花四十分钟。涂姝心想，这个人不会是踩着点到吧？他没想过女孩子出门需要时间吗？但转念想，又觉得人家守时是个优点。
梁夏面朝过来，眯着细而长眼睛，举手摇摇。涂姝上前落座，头顶墨绿色遮阳伞挡住半边蓝天，其中角绑绳没系好，垂吊下来像截风筝尾巴。
“抱歉，到很久吗？”
“刚好二十分钟。”
听不出这话有没有调侃成分。坐落在鼻翼两侧、苹果肌上方淡淡雀斑映在阳光里，比以往多种是、二是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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