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笑道:“有朋友做海鲜贸易生意,去咨询下。”
涂姝想起在香港碰见梁夏时,他搬运货物带有水渍。涂姝觉得这个人不着痕迹地做解释。他说他去咨询,说明他并非对表演事故漠不关心。
“那你知道鱼得病是什原因吗?”
“这个不而足,鱼医生都说不清。很多因素有可能诱发,譬如鱼到新水体环境,压强、盐比例和微
“你不是说有事要问吗?当然要让你先问完。”那个男人回复暧昧狡猾笑容。
涂姝语塞,想半天口实轻易被弹回来。她觉得自己说不过对面人。
“其实,是觉得事故原因不复杂,所以就不问。”
涂姝讶然望去:“你知道事故是怎回事?”
“猜。”梁夏施施然靠住镂空椅背,“昨天鱼是新鱼吧?鱼换个新环境,本来就容易失鳔。”
“……应该昨天给你发信息吗?应该马上就发?”
涂姝愣下,这个人表情点都不像伪装,他看上去是真没想到这件事。涂姝觉得把话聊死,她感到接不上话尴尬,也陷入更大迷惑中,她完全搞不懂这个人。
话题有阵滞空,两人相对无言。涂姝想起她和这个初识半月男人相约,面对面坐在起还是头次。在香港偶遇时候,即便同坐在窄窄车厢里,这个人话也不多,简短,挑重点,若即若离;后来她到维多利亚港看海,这个人也只是远远看着……
涂姝承认,她不讨厌话少男人。
“要不还是点点东西?”梁夏埋头翻转餐单。
笑起来,身体前倾,用手指捏住吸管扳向自己。
“因为后排看得更清楚呀。以前人太多,所以只好占前排座,但昨天没这个问题,昨天人少。”
涂姝感到惊讶,她没想到这个人找理由会越来越离谱——这已经不是狡猾,而是睁眼说瞎话。
但话说回来,如果这个人真和表演事故有关,他要撇清关系,不是应该找更像样说辞吗?但现在仿佛在开玩笑,连笑容都带着孩子气……
反过来说,他其实就是想悄悄看她表演,而不肯直截当地承认,似乎更像那回事。
“失鳔?”
“嗯,鱼失鳔,就是鱼鳔里气体太多,鱼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发胀翻覆,最后沉到水底或者浮上水面。就和人掉进水里喝圆肚子差不多。”
涂姝脸色有点白,这个比方打得让人发怵。
梁夏咧嘴笑,摇手说:“抱歉,没想吓唬你。意思是,患上失鳔症鱼会失去在水里生存能力。其实这种病很常见。”
涂姝吸口气问:“你好像很懂这个。”
“你没问事故事。”
“嗯?”
涂姝扬起头,把垂落额前缕头发撩到耳后,直视对方眼睛。
“你不关心表演出事故是怎回事吗?般人都会问吧?”
她看见梁夏眼睛有点躲开,但很快若无其事。
这想,怀疑和厌恶渐渐退却。但涂姝仍然感到迷惑,搞不清这个人是对女人特别有套,还是自己自作多情。
“梁夏,你说实话!”
“什实话?”
“好吧!那问你,既然你昨天去看表演,也知道出事故,为什今天才给发信息?”
梁夏张张口,有瞬,喉咙里空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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