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姝心里
惊，下意识地想说“收拾东西”，但张嘴停滞下，说不出谎话。她看着空空
铁桌，莫名地说：“没多少东西。”
“还有什
事吗？”
“呃？”
梁夏边喝橙汁边微笑：“你还有什事要问
？你同事还在等你呢。游乐园结业
，你们需要商量往后打算吧？”
涂姝垂首抿住嘴，摇头说：“没什打算……”
涂姝说：“先不回去，去南郊办点事。”
“去旧物回收站吗？”
“嗯……你在商场里等好吗……很快。”
章洁目光在梁夏身上停留秒钟，点头说好，然后转身走进商场。
章洁离开后，涂姝转回脸，低头说：“不好意思。”
涂姝愕然下，说：“章洁……你找？”她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黑黑屏，“哎，没电，昨晚电没充好……”
章洁弓身站着，偏头望向坐在对面男人：“这是谁？”
涂姝介绍说：“这位是梁夏……梁先生，有时来游乐场玩……”
梁夏后背靠着椅子，笑眯眯地点点下巴：“你好。”
涂姝说：“他是同事，叫章洁。”
量元素没调整好，投食过量堵塞鳔管，还有水温骤升骤降，肾上腺素分泌过多，都有可能引起鱼器官运动失调，尤其是各种因素加在起时候。”
涂姝呢喃说：“各种因素加在起吗？”
“嗯。你们表演是用温水把鱼群驱赶出来吧？因为冷暖水流交汇，从而引起漩涡。从表演视觉来说挺震撼，但身在其中鱼可没那好受。鱼在应激时会分泌肾上腺素，多内脏受压迫，本来有些堵塞发胀鱼鳔就会彻底失灵。”
涂姝小声说：“那还是因为表演……”
“也不定，说是综合因素加起嘛。正常来说，那些在海里经历过风浪鱼，也没这脆弱。”
“是需要帮忙吗？”
涂姝愣下，心想自己是不是让对方误会。她连忙摇摇头：“不是……不用……”
梁夏诚恳地说：“有事可以和直说。呢，渠道多少有些。”
涂姝呆呆，低头说句：“谢谢……”
梁夏笑道：“怎不好意思？”
涂姝说：“没什。”
“你是收拾东西还是准备搬家？”
“什，什？”
梁夏“嗝嗝”地吸着吸管，语气漫不经心：“前两天跑步时看见你，就在你家街对面，离得远没打招呼。你拿几个纸皮箱回家。”
梁夏只手持饮料，另只手伸前说：“见过，你是那位人鱼王子，表演很棒。”
章洁面无表情，伸手和对方相握，说：“你好，谢谢。”
他转向涂姝，说：“刚到你家里，你没在。”
涂姝问：“你找有事吗？”
章洁说：“你有事先聊完吧，回你家那边等你。”
涂姝抬头问：“那……有可能是人为吗？”
对面男人端起橙汁，耸耸肩，暧昧地笑起来：“这谁知道呢？有时压死骆驼只要根稻草，譬如给某个因素加点码。”
涂姝盯住对方脸，想问譬如怎做，身旁突然黑下，半截牛仔裤挡住遮阳伞后面蓝天。
“你怎在这里？打你手机也没通。”
涂姝抬头，看见章洁脸处于深绿色阴影里。他身材高，这时弓着腰，头顶住遮阳伞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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