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媛哭起来:“章洁,你不知道……就是那些邮件,是绷断姐姐最后根弦。”
其后,章洁和涂媛相拥哭泣,他们默默拥抱,又默默分开。但最后还是同走出那个房间门。
涂媛说:“直觉得是你,总觉得像……但分不清,也不敢开口问……”
章洁说:“也分不清……分不清给寄信人是谁。是那个认识涂姝,还是别人?在案件中受害涂姝又是谁,是那个和通信人吗?你又是谁,你是哪个?更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命案凶手……三年前,到公安局问过,你明明是嫌疑人,为什警察不把你抓起来?”
涂媛说:“所以你租下这间房子吗?”
章洁说:“是租,租两个月。想把你关起来,为涂姝报仇。从你跑来水族馆应聘当演员,看见你那天,就想动手……但始终分不清,始终下不手……眼看你就要走……”
涂媛说:“所以你喝酒,不惜自己跑到马路撞上汽车吗?你想让留下来……”
灰色房间里,四面墙壁还隐约留着那些封存于历史带血抓痕。
墙上挂着时钟,嘀嗒嘀嗒地走。走过三小时、三年、十三年、三十年。
房间中间身穿白裙女子,先是坐在椅子上说,然后跪在地上说,直至说得累,泪也流得累。
她说完,霍然站起来,对着遥远时间和空气急切发问:“梁夏,你是不是就是暖冬?不,是他……你在吗?直都在找你……”
和墙壁融为体看不见房门无声无息地开。
绑着绷带、脸淤青人说:“做不决定,想拖延时间,想再看看……怎都好,现在都知道。有人替问,你也都说。”
涂媛悲声说:“对不起,不该说。不该让涂姝在你心里形象幻灭……”
章洁说:“不要说这些!其实是知道,在马戏团时候就知道是她,那时,就应该找到她,到她身边……但还是没搞明白,直以来给写信人到底是谁。”
涂媛说:“给你写信人是,但写邮件人是她……”
章洁愕然问:“什邮件?只寄过信……”
胳膊挂着绷带章洁站在门口,另只手拿着本脏旧笔记本。
他眼眶也红肿带泪。
涂媛说:“章洁……是你吗?原来真是你吗?……”
章洁低沉地点点头。
“是那个写信暖冬……初中时候,坐在涂姝前排座位,把笔记本给她抄,她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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