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骆承文重新打开话匣。这起案件他有太多所感,也有太多想问。
“其实涂姝——说犯案那个,她没有想过让涂媛直顶着命案嫌疑人身份,对吗?她虽然心里恨她妹妹,到最后也只是想让她受次惩罚。她目只是用募捐款这件事迫使涂媛在们面前演上周半月——这和她诱逼那几个外籍死者在镜头前表演样,她们随时可以喊‘不演’,但她们直没有喊停……涂媛也直没有喊停。”
姚盼点点头:“后面事情,都是涂媛自己选择。她花大力气把们骗过去,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直演下去。”
“这演,就是三年……”
三年前,案件首次结案。警方对外给出含糊其词通报,但网上满目小道消息,有关于受害人涂姝,也有关于嫌疑人涂媛——涂媛自己写下那些帖子。
10月下初秋第场雨,但雨很快就停。南方最凉地已播下冬麦。
内地女刑警姚盼和港警督察骆承文再见面,这次姚盼仍喝着咖啡,而骆承文咬口烫嘴香肠和面包,用手扇扇。
“以前没觉得这里热狗好吃。”
姚盼端起纸杯装咖啡,问:“现在呢?”
“好吃。”骆承文身着烫得没有褶皱白衬衣,但任由鲜红番茄酱挤出嘴角,滴溅至板板衣领,说,“有体会,味道就会不样。”
“她让自己直当个嫌疑人,个未受惩罚身份。”姚盼淡淡地陈说,“此后她用败坏名声和躲藏身份,四处从事廉价不公工作,过着拮据边缘生活。她住在没有电、没有水狭小房子里,度过伸手不见五指白天和黑夜。她也自学游泳,应聘当名水族演员。为得到个参加表演和增加收入机会,拼命训练,也出卖尊严。她也曾给同团队友下药。她原本想对个感情最要好队员下药,但最终不忍心。那个队员从乌克兰偷渡而来,带着孩子漂泊生活,而待她如同姐妹。于是她选另个和她关系不和对象,即便如此,她还是感到椎心不安。那个被她下药女演员后来被剧团辞退,吸d,被拘留,无家可归……这让涂媛切身体会到做这些事情需要付出成本是什。而每在个地方住上段时间,她会再次把旧帖子翻出来,把自己,bao露于人前,好让周围人知道她、憎厌她,然后驱赶她……”
骆承文说:“这和她姐姐人生样。应该说,她甚至把自己处境设置得比她姐姐更艰难。”
姚盼点头:“这几年,她没有用涂媛名字,而是拿着张伪造涂姝身份证谋生。”
骆承文问:“她是在提醒自己对吗?她提醒自己她在用虚假名字生活,直以来都是。而且这也符合作为个嫌疑人需要东躲西藏状态——其实她用还是三年
姚盼说:“们都只是知道,算不上体会。”
骆承文点点头:“你说得对。她来到香港饿着肚子找工作,晚上则站在旺角街头……她想把另人走过路都走遍。”
姚盼回答:“她是这想。”
秋日阳光很好,两个刑警坐在户外遮阳伞下,抬头望向海洋公园大门口“威威司令”图标,那是只身穿帅气水手服海狮。
案件已正式告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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