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忍不住打个寒战,背后渐渐有湿意。
“臣,谢主隆恩。”他努力让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保持在正常语速不发抖。头被迫仰着,只能垂下眼帘表示驯服。
桀骜不驯臣子才有严加训诫教导乐趣,若驯服听话话应该可以少吃点苦头,应该能让皇帝早日满意罢手。这是他唯能想到应对之道。
臣谢主隆恩是吗?
景帝松开手指,慢慢直起身体,嘴角渐渐浮起丝笑意,充满讥讽和恶意,示意布菜宫女将东西盛上来。
“啪”声,象牙筷搁在硬实桌面上发出清脆声响,不大却足够众人心中惊。
卫衍只愣下就清醒过来,身体滑下凳子跪伏在他脚边。
“臣知罪。”
虽然不知道刚才皇帝问什,但是让皇帝不悦人肯定是他,除跪下请罪外他别无他法。
皇帝在他头上轻轻“哼”声,就不再言语。
拒,屈服,然后就是食髓知味,再坚强意志也抵挡不身体源于快感背叛。
说道景帝为什这想要让卫衍食髓知味?
那是因为景帝莫名觉得,卫衍没有在这事上觉得极为享受,才是他明明反复临幸过卫衍,却始终没有对卫衍腻味原因。他莫名坚信,如果卫衍很喜欢做这事,喜欢到整夜缠着他不肯放,他应该很快就会对卫衍腻味。
至于腻味以后要怎处置……算,到时候再说吧。
景帝四岁登基,到今年十八岁亲政,已经以皇帝身份生活十四年,这种开始是意外,过程中出现意外,而结局明显已经允许意外发生思考模式,在他以前生活中是不可想象意外。
秦岭南坡、汉江北岸陕南洋县进贡珍稀黑米,在冷水中浸泡夜,文火慢煮成粥,盛在雪白细瓷碗里,深棕带紫,黝黑醇香,晶莹透亮。
景帝手执碗,手执着调羹细细搅动。细瓷食具偶然碰触敲击在
卫衍虽然低着头,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年轻帝王目光正在他身上遍遍巡视。那种威压,仿佛食肉猛兽,正在打量着他掌下猎物,寻思着往哪里下口比较合适。
突然,片暗影铺天盖地般压下,笼罩在他头顶。皇帝弯下身体,凑近他,温热手指摩挲着他脸颊,然后他下巴被捏住,被用力抬起,与皇帝对视。
“朕刚才在问,这珍稀黑米粥不错,卿要不要尝尝?”
冰冷带有怒意眼眸,下巴上手指力道,让耳边温和平稳语句似乎带着鬼魅般寒意。
天威难测。
不过,那又怎样?
朕是皇帝。既然连这思考也成种愉悦,又有谁敢来妨碍皇帝享受这种愉悦权力。
景帝想到这里,从见太后累积那些不悦开始渐渐消散。
皇帝此时心思没人知道,但是皇帝情绪已经通过肢体语言散发出来,他身边伺候俱是心思玲珑主,随着皇帝情绪好转,也从开始小心翼翼到慢慢地放下心来。
卫衍也直在悄悄揣摩皇帝情绪,所以这膳他用得很是心不在焉,所以他爱吃八宝片鸭变得像树皮样无味,所以香白糯滑京西贡米变得像石头样难以下咽,所以当皇帝转过头来对他说什时候,他没有听清,所以当皇帝放下筷子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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