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事,无论他做还是不做,想来日后都不会有什好处。如果不做,皇帝此时或许不会把他怎样,但是他心腹身份肯定保不住,日后自然不会有什好下场。如果做,皇帝此时遂愿,也许会念着他好,但是他日皇帝回过神来,会不会要和他算这挪用公帑账呢?
“此事法理难容,朕不逼你,肖爱卿好好考虑清楚即可。”景帝注视着殿中屏风,淡淡开口。他知道肖越顾虑重重是为哪般,但是他不会给肖越想要保证。
“臣遵旨。”肖越听到上首皇帝话,突然醒悟过来,这恐怕也是皇帝试探,皇帝是在试探目前对皇帝不是很有利情况下,他心腹重臣们对他忠心到底有多少,赶忙定定心神,跪下奉旨。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他别无选择,只能赌把,赌皇帝他日不会过河拆桥,为此事拿他开刀。
听这话,景帝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还不明白,他并不是在争,卫衍到底是肯为卫家去死,还是肯为他去死,他只是希望自己对他而言,已经重要到他愿意为自己活下去。
只要卫衍愿意活下去,就算要用卫家满门性命来换,他也不在乎。虽然理智早就告诉他,这是不可能事。卫衍绝对不会做这样选择,以前不会,现在不会,若有以后话,肯定也不会。
“朕不要你死,也绝不会让你死。”景帝将卫衍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肯松手,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要付出什样代价,他都会让卫衍活下去,连同卫家起活下去。
也不知道相拥着待多久,景帝才把他抱去榻上。卫衍眼睛里面都是血丝,这几日肯定没有好好休息过。景帝守在他身边,直到他睡下后,才悄声出殿门,示意外面候着内侍进去小心守着他。
等到离门口远点,他才吩咐:“宣肖越昭仁殿见驾。”
天熙八年二月幽州知州参永宁侯私纵幽王余孽案,开始时来势汹汹,经过半个多月较量,结局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永宁侯自始至终都被拘在内廷,没有被押到刑部过堂讯问。三法司上下齐心协力,虽然在朝堂上逼得皇帝罢朝好几日,还是没能达成将永宁侯收监目。
后来,宫中终于来旨意,对此案裁决做出批示。刑部最后上结案条陈上,删
很快,户部尚书肖越应召前来,昭仁殿谒见室中,就此被片难捱沉默笼罩着。
肖越坐在皇帝下首软墩上,不停地用袖子抹着额头上汗滴。自刚才听皇帝今日宣他来用意后,他就开始额上冒热汗,背后冒冷汗,冷热交加,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张好几次口,却始终无法出声,不管是“臣不能”,还是“臣遵旨”,这三个字全都重如千斤,无法轻易说出口。
皇帝要动用大笔银两,却不愿发明旨,示意他不要惊动任何人,暗中从国库中转出来,再把帐面抹平。这事听上去骇人听闻,实际上操作起来并不是想象中那困难。肖越掌管户部多年,当然有办法办成此事,也知道皇帝此时要这多银两所为何事。
卫家为给永宁侯脱罪,已经撒大把银子下去,所求并不是站队,只求关键位置那些人能够中立,皇帝此时需要这多银子,要做事怕也是差不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