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按时到达流放地,虽然可以用路上种种理由来做解释,也可能会有些麻烦。
卫衍很好心地为他们着想,却被他们笑话顿,气之下就开始走走停停起来。
卫衍以前出门,不是骑马就是坐车,身边又跟许多人,就算他对路边东西感兴趣,也很快会被人劝走。前阵子他走路走得脚痛,又忙着赶路,自然不能东张西望,东看西问。现在他习惯走路,又兼行路速度明显减慢,他就开始有心情对种种东西好奇起来。
那两个差役对这些东西知道,通常会对他解释。如果不知道,卫衍也可以问路边行人,或者地里老农,如此这般,他们经常走走停停,若不是路上经常路过些牛车马车,顺路带他们程,以他们这个磨蹭速度,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走出冀州。
定不会放过他家人,他怎敢逃?
驿站被子是粗布,不柔软,不过还算暖和。他埋首在被窝里,手掌默默地攥住贴身挂在心口那方暖玉,那是临行时候,皇帝特地从身上解下来,挂在他头颈里。
刚才那个胖差役给他上药时候,掏出来那个青瓷小瓶,明显也是宫中制式。
“陛下。”他在心中默念声,不知道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到底该怪皇帝,还是要感激他。不过他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因为整整走天,他很快就被疲累征服,去见周公。
“咱们是刑部差役,不是他卫家小厮,虽然收他家银子,路上对他照顾些就好,你干嘛这用心伺候他?”那胖差役端脚盆出去,倒洗脚水,回到房间里,就听到瘦差役在那抱怨他。
“卫侯爷不是坏人,他肯定是因为那个孙状元案子,得罪*人才落得这个下场,咱们能照顾点,就多照顾点吧。”这是胖差役对卫衍被流案理解,“他以前被人照顾惯,现在下子什都要自己做,哪能下子就学会,总要给他点时间适应。再说要是真没照顾好,卫家不会把们怎样,那位爷会放过咱们?”
听胖差役最后那句话,瘦差役不作声。这趟差事他们收获很丰厚,卫老侯爷打赏他们每人二百两,让他们路照顾卫衍。其实在这之前,早就有人打赏过他们,不过那位爷是手银子手刀子,他确不敢得罪,就对胖差役近乎小厮服侍行为,当作没看见。
第二天继续赶路,卫衍脚还是痛。
第三天继续赶路,卫衍脚依然痛。
第很多天过去,等到卫衍脚上起水泡地方长老茧,他终于不痛。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出京畿地区。旦出天子脚下,不用再担心会碰到啥啥御史*员之类,那两个差役也就放松下来,不急着赶路,两个人都走到后面闲扯,让卫衍在前面带路,并且经常要他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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