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世,心意,绝不辜负,寻常人家都很难做到,指望皇帝能够做到,无异于是在痴心妄想。
若儿子并没有在这段关系中放入足够多感情,柳氏虽然担心,却没有到如今这个地步,但是现在眼看着儿子放入越来越多感情,柳氏就常常要患得患失。
不管怎说,以皇帝往日对衍儿态度,皇帝并不是无情之人,以最近皇帝那道圣旨中,他准备对离宫那些女子安排来看,也可知对于跟过他人,他不至于绝情到不管不顾。既如此,就算日后皇帝有新欢,他们关系淡,衍儿从此以后做个富家翁,想来不是什大问题。
柳氏虽然这宽慰自己,但是依然止不住她那颗担忧之心。
不过,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走步算步。
“那就有劳中官大人将这些花放到院门口,家仆从待会儿自会来搬走。”
“老夫人不用客气,奴婢让人送到马车上吧。”
“也好,那就麻烦中官大人。”
说定这些花事,另位内侍又来禀事。
“老夫人,世子,奴婢带你们去看看侯爷给世子准备住处吧,要是哪里有不满意地方,正好改下。免得世子住进来,这里不合用,那里不顺手。”那位内侍,见他们逛得差不多,提议道。
是推辞,也是实话。
“老夫人,这是侯爷片孝心,奴婢们办事不力不要紧,但是老夫人忍心拂侯爷这片孝心吗?”内侍继续劝说。
柳氏和内侍们,彼此都客客气气地称呼着对方,不敢对对方有丝毫不敬。
内侍们自然是因为皇帝对永宁侯态度,而柳氏却是因为他们是皇帝身边伺候人。
像卫家这样人家,对宫中内侍,就算没法搭上交情,也绝对不可能去得罪。
这些事,要是想得太多,就全是惊惧,恐怕连睡觉都会不得安宁。也许像衍儿这般,不去多想,只管跟着自己直觉走,大概就没这多烦心事。
“那就有劳中官大人带路。”柳氏点点头,又问道,“不知道侯爷给世子安排住处,是在哪边?”
世子敏文以后住哪里,柳氏今日确要确定下来,还须实地查看番,才能放心。
毕竟儿子就这点骨血,就目前而言,肯定不会多出二,至于未来,未来会怎样,柳氏心里也没有底。
她既盼着,儿子生,能够平安顺遂,没有波折,又深知这不是易事。
因为儿子想要携手那人,是皇帝,是世间至尊,就算皇帝本人无意,为荣华富贵,为权势利益,也多得是人要去诱惑他。
就算是卫衍,已经习惯他们伺候,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他们。
要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那在宫中行走,就会处处是坑,随时要跌跤。
卫衍十五岁时就侍奉在皇帝身边,到如今快二十年,若不是十多年前,皇帝莫名起意,强硬地改变他们之间关系,引起后面种种波澜,他虽然不起眼,但是始终平安地在君前行走,就知道他这人其实不笨,就是懒得费尽心思上进罢。
如今,卫衍这般蒙受圣宠,尚不敢得罪他们,柳氏更不会去做这种事。
她与这内侍,你推劝,来几个回合,最终却不过他意,收下这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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