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大人不要和老身这般客气,老身在这里观赏下即可,那边府里没有您这样高手,恐怕养不好这些佳品。”柳氏这话,既
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过家人,自然知道,生活中若是处处讲究,就要处处花钱,想要维持这大座府邸奢华生活,花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柳氏自身不当家,现在忠勇侯府当家理事是卫泯媳妇,卫泽和他媳妇这些年来直镇守在云州,京中只有他们几个孩子,不过她在家里时,也是受过管家理事教育。
后来柳家因事败落,她因缘巧合,得老侯爷援手,进忠勇侯府,她原已心如死灰,直到有衍儿,她才重新有点生气。
偏偏衍儿出生时体弱,府中众人时时为他悬着心,事事都肯紧着他,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且有牵挂人,要操心事多,她就慢慢活过来。
她开头觉得这座府邸,又大又精美,从中可以窥到皇帝那点心意,看下来还算比较满意。此时,她心算番,想到儿子要维持这般规模府邸,需要花费银钱时,顿时又为儿子担忧起来。
来打岔,想要把卫老夫人注意力从这幅画上引走。
“祖母,们不如去院子里看看吧。方中官既然这般盛情推荐,必有奇异处,今日不去看看,恐怕要错过名品。”卫敏文还没看明白,这幅画上有什玄机,不过祖母脸色不好,他却是看懂,也加入打岔行列。
“行,们去外面看看吧。”柳氏自然知道方内侍好意,也知道敏文是在担心她。
她要是对这些事表示出不悦,不过是让儿子左右为难,除为难自己儿子,根本就无益于改善儿子处境,所以听他们话,她也就从善如流,顺着他们意,到院子里赏花去。
此时正是秋末,院子里菊花,因为被照顾得很好,或绚烂,或孤傲,或娇媚,在秋风中摇曳着它们美丽身影,等待着惜花人观赏。
不管儿子年纪多大,在外是不是能独当面,在她面前始终是个孩子,她永远都是操不完慈母心。
管花木内侍,与管书房方内侍,都是高庸高总管教导出来,两人自然认识,他俩凑起,嘀咕几声,管花木那内侍,就使劲夸赞起这些菊花。
菊花是花中四君子之,关于菊花诗词更是汗牛充栋,数不胜数,这里菊花也养得很好,夸起来毫不费力。
那内侍夸完花,又夸起人。
“老夫人,这盆,这盆,还有这盆,都是侯爷指定,说是老夫人必定喜欢,让奴婢们记得今日送过去。”
柳氏在院子里转圈,发现院子里名品菊花确不少,除刚才提到那些,还有绿牡丹,墨荷这样佳品。这些菊花被养在或大或小花盆里,此时都在盛放期,将这院子点缀得秋意盎然,惹人迷醉。
她看会儿,突然想起件事。
现在养花这些花匠,都是宫中内侍,能把花养得这精神,手艺必然非常高超,但是忠勇侯府人接手以后,还能把这些花养得这好吗?
她想到这里,又想到其他事。
这座府邸里,样样都是顶好,这般奢靡享受,花费不在少数,光凭儿子那点俸禄,支撑得这个府邸花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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