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父亲,在生活上确极为照顾,永宁侯府里应有尽有,在吃穿用度上,皇帝不吝于赏赐。
但是,皇帝是否会允许父亲插手朝政之事,他没有把握。
在皇帝心里,若父亲还是皇帝臣子,这朝政之事,父亲当然可以说话,若不是,父亲插手朝政,恐怕会引起皇帝不悦。
这种事,到底该怎做,他没有多说什,而是交给父亲来判断。
毕竟,和皇帝在起人是他,什可以做,什不可以做,他心里肯定有谱。
“齐伯父前几年,不是直在筹划本水利农桑实录集吗?这事父亲还记得吗?”
被儿子这提醒,卫衍终于想起来,当时他被羁押在江南时候,还和齐兄起,考察过四下里乡野农舍,帮着他起完善这本实录集。
几个月前,他离开时候,这本实录集应该弄得差不多,现在听敏文意思,已经完工?
“怎,你齐伯父这是打算付梓这本实录集?”卫衍问道。
书写完,印上数百本送给至交好友,是这个时候名士们普遍做法,至于放到书铺里卖,肯定也有,不过大部分是话本。
时候,终于想起来他年幼?
不过,父亲这份好记性,大概只能保持到回府吧。
已经被繁琐家事,折磨得个头两个大卫敏文,边在心里嘀咕他甩手掌柜父亲,边再也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大人。
冬日夜里冷,父子俩都没有骑马,而是坐着马车回府。
马车里摆着火盆,温度适宜,前面小几上,还摆着几盘瓜果蜜饯以及茶水壶。
“知道。”卫衍不知道他小小年纪,会想这多,只从他话里,听明白齐兄想把这本实录集献给皇帝,“等这书正式付梓,你找你齐伯父要本,其他来处理。”
“孩儿知道。”
父子两人说会儿话,永宁侯府就到。
卫衍下马车,携着儿子手,将儿子送进内院,仔细查看下他院里人和
像齐远恒整理这种水利农桑实录集,说实话,需要人,因为不识字,根本就看不懂,看得懂人,都是贵足不踏泥地富贵闲人,不会有这个心思认真研读这种书。
“父亲,齐伯父如今正和孙状元起,在考证修订这本书,孙状元做过好几年亲民官,对农事很有经验,等到修订付梓以后,齐伯父大概会把这本实录集,献到民议司去。”卫敏文尽量把他知道消息,都告诉父亲。
他这话有许多言外之意没有说。
既然齐伯父真正用意,是想让皇帝看到这本实录集,通过他父亲献上去,大概比民议司能更快上达天听。
不过这种事,到底该做还是不该做,他心中有些没底。
卫衍拿起水壶,倒两盏茶,盏放到儿子面前,示意他喝,自己捧着另盏暖手。
卫敏文学着他样,捧着茶盏,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件事。
“父亲,您知道齐伯父这次入京原因吗?”
“哦,你齐伯父要做什?”这事,卫衍还真不清楚。
而且这些时日,他事情多,齐兄也直在忙着与人以文论战,经常待在随意居里,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说话,儿子突然问起来,时半会儿,他有点想不起来,齐兄有没有和他说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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