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问,可知是谁家奴仆?”随侍内侍,得皇帝吩咐,代替皇帝问话。
“草民不知,恳请陛下谴人彻查。”那人回道。
东平县?
景骊仔细回忆下,他赐给卫衍田庄,都不是在东平县,卫家奴仆,根本就没必要在那里强买田地,难道这事并不是针对卫衍而来,纯粹是个意外?
不过那人依然被侍卫们控制住手脚,免得他突然,bao起伤人。
“陛下,草民姓沈,名泉,乃东平县人士,家中原有薄田十几亩,全家耕作,尚能糊口。今冬有豪门奴仆,仗着主家威风,想要强买家田地,老父不从,被这豪奴手下推搡几下,不慎跌到檐下石阶上,当场就没声息。豪奴眼见不好,扬长而去。草民去县衙报官,县尊大人抓来豪奴手下,这些人只推说是老父自己跌倒,并非他们推搡所致,只肯赔草民家二两丧葬银子结此事。草民不要银子,只求他们给老父偿命,县尊却劝说草民息事宁人,因为背后之人,草民家开罪不起。草民现在只求陛下做主,给草民老父个公道。”
那人跪在地上,口齿伶俐地说上述大段话。
他这话出来,顿时就博得在场许多人同情。
贵胄豪奴,仗势欺人,本来就很容易引起公愤,更何况还闹出人命官司,而且这人此番为老父出头,告起御状,显然是个孝子,又在旁人眼里增添不少同情分。
蚁踱步。
爱管闲事,却都上前来。
“陛下,要不听听,他到底有什冤屈,免得冤枉旁人?”有人貌似很中立,实则帮哪边,他自个儿最清楚。
“是啊,陛下,今日刚刚敬天法祖,就有冤情出现,以臣看来,颇为玄妙啊!”有人搞起迷信活动。
“陛下,年关将近,杀猪过年,这年关对有些人来说,确很难过啊!”有人话,说得很有深意。
“陛下,就算他冲撞御驾,罪孽深重,但是其情可悯。”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堆人,又开始帮他说话。
有人是故意这说,有人恐怕是真同情。
……
“既然诸位爱卿想听,就听听吧。”景骊端坐在御驾中,可有可无地说道。
这事意指卫衍,是肯定,不过他很好奇,卫衍这家伙,向奉公守法,循规蹈矩,这些人到底抓到他什把柄,才觉得只要把事情闹出来,就能够达到让他厌弃卫衍目?
皇帝在车内这说,内侍很快就把他话传达出来。
皇帝都这说,卫衍挥挥手,示意属下掏出那人嘴里帕子,让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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