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谕旨这种东西,不是应该用来关注民生国政才对吗,为什要来关心他们府里这些鸡毛蒜皮事情?
不过,他父亲是用常理无法推论,坐北朝南那位似乎更加不可理喻。
卫敏文有理也没法论,有苦也没处说,只能提前开始照顾父亲职责。
反正,总有天这些东西都是他应该做,现如今不过是提前而已。
心平气和时候,他可以非常理性地这说服自己。
“嘘”景骊将食指抵在他嘴唇上,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从不是什善男信女,向信奉欠债还钱,卫衍这段时日欠债,他自然会笔笔讨还,不过不需要急在时,反正他们还有个漫长年休可以用来慢慢清账。
年关将近,家学里面早就休学,而且年前府中事多,卫敏文这几日就直待在永宁侯府,没有去老侯爷老夫人那边。
十二月二十三那日,卫敏文收到他父亲派人送来家书,信上说他们大概在十二月二十六那日可以回到京城。
收到这封信后,卫敏文特地去他父亲住正院逛圈,主卧书房客厅偏房耳房暖阁,甚至连茅厕都没有放过,从树木修剪花草摆放,到里面家具摆设桌椅榻幔窗纱等等,他统统仔细检查遍,最后,他还用手摸下棉被,看看是否够厚实。
不忍打扰他睡眠,听到他问话,没有多说什,只是揉揉他脑袋,低声说道:“不是,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朕马上就睡。”
卫衍听到皇帝话,只是“唔”声,当时他没发觉有什异常,过会儿,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侧耳细听,皇帝呼吸声虽然放得很轻,却有些刻意,并非熟睡时自然而然发出那种柔和。
他想不通既然不是脚疼,皇帝大半夜为何不睡,努力想想,心思动,想到别地方。
虽然他声音比蚊子还要轻,后面几个词还有些含糊不清,不过冬日蚊子嗡嗡声也是够突兀。
景骊乍听之下,愣下,复而失笑起来。
不过,这种理性
虽然他父亲在府里大概每月能住四五日,年住上两个月就不起,不过所有切必须是最好,否则某个人恐怕就要颁下谕旨来找人麻烦。
卫敏文曾经收到过这样谕旨,当时就被气得手都发抖。
他是永宁侯世子,是永宁侯儿子,不是这永宁侯府大管家,也不是永宁侯贴身奴仆,为什会收到这种内容谕旨?
而且,在这张谕旨上,某人竟然会细致地罗列他父亲生活中需要用到种种物事,不厌其烦地反复强调种种注意事项,让卫敏文当场就无言以对。
父亲照顾年幼儿子,那是天经地义,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年幼儿子,必须去照顾正值壮年父亲道理。
“别说傻话,你明日还要骑马。”
若在平时,卫衍说这种话,他半分迟疑都不会有,直接就会将他扑倒在地,抽筋剥皮吃干抹净。但是如今是在赶路途中,日日都要骑马,他只能忍下来。
毕竟以男子之身承受欢爱,身体负累比较大,实在不宜在车马奔波之时进行。
若现在要他,明日恐怕真要换车舆才行,不是给他坐,而是要给卫衍坐。
“臣”卫衍不死心,似乎还想说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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