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京城日近,景骊想到回去以后,卫衍又要被别人分去时间,分去心神,哪怕仅仅是手指甲那丁点,他都极其不舒服,更何况实际上会被分去很多很多,他忍不住重重叹口气。
“陛下怎?
是不是脚疼?”怀中人似乎被他叹气声惊醒,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问句。
帐中虽然置有火盆,不过天气寒冷,再加上卫衍冬日畏寒,就算躺下时老老实实在他身侧,等睡着就会循着热源缠上来,此时卫衍手脚俱靠在他身上,整个人几乎是窝在他怀里,连脑袋都贴在他胸口。
景骊欣喜卫衍睡着,竟然还念叨着他脚,不过语气中并没有表现出来,更顾念着卫衍这几日忙前忙后,也很辛苦,
不过,他想到他五个儿子,默默叹口气。
那几个儿子都还不曾达到他心中所希冀国之储君标准,看来还须磨练几年才行,目前实在不需要急着立储。
这是他这边国事家事麻烦事,至于卫衍那边,却也有他麻烦事。
卫家对此事沉默十多年,看这情形,大概会继续沉默下去,不过卫衍偶尔在家人问题上死脑筋时候,他根本就拿卫衍没辙。
还有卫敏文那个臭小子,那个小混蛋,表面上装作是个好孩子,实际上坏透,经常要欺负卫衍。
中阵迷糊,很快,他就不知道自己想说什。
“好,你也累,先换衣服,泡泡脚舒爽下,再用膳吧。”卫衍那些啰里啰唆话,景骊可以通过封住他嘴巴,不让他说出来,但是他脑袋中那些担心,却不能如法炮制消除掉,景骊只能装出切安好表象,尽量打消卫衍担心和疑虑。
这日,睡到半夜,景骊感觉到脚趾头又隐约作痛起来,蓦然惊醒,然后他就再也睡不着。
京中这些年诸事早就被他理顺,而且他军权在握,自然不怕宵小之辈居心叵测。
不过就算这样,依然还是有些麻烦事存在。
因为卫衍对他有着莫名其妙负疚感,所以在他面前向摆不出做父亲威严模样,由着那臭小子欺负。
他看不过眼,多说几句,卫衍就觉得他对卫敏文有意见。
哼,他当然对那个臭小子有意见,若没有卫敏文,卫衍满腹心神就会全部放在他身上,谁也分不去丝半毫。
当然,这些心里话,他肯定不会说出口,免得被卫衍知道,要来念叨他。
因为京中有种种麻烦事,所以每次在外时候,他都特别高兴,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在西山行宫暂住,卫衍都完全属于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去他注意力。
太后多年来隐于后宫,虽说已经放权,实际上依然有定影响力在那里,况且那毕竟是他亲生母亲,不管是真是假,这孝道他还是要守,若无必要,他也不想做那些让她伤心事。
皇子们日渐长大,储位却始终未定,后宫中那些有子嗣宫妃,自然个个都有着自己小算盘,就算是那般疏疏落落后宫,隔段时日还是会有些波折发生。
储君未定,臣子们也会有些心思可想。
皇子外家,豪门世族,恐怕在储君之位确定前,都会有些小动作。
很多朝臣给他上过折子,希望储位早定,他也知道早点确立储君,可以稳定人心,打消某些人无谓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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