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行刑前,卫衍已经示意福吉去打点安排,故燕钰成所受皆是皮肉之苦,并不曾伤筋动骨。
当日行刑完毕,燕钰成其实已经被拖进来谢过恩,除皇帝这个命人打他人之外,当然也包括卫衍这个救命大恩人。
今日燕钰成见他带
卫衍顿顿,才敢点头。
“是,臣恳请陛下开恩。”
“好,看在你为他求情份上,朕饶他命。”皇帝二话不说,就干脆利落地应下来。
他这话出,就轮到卫衍发愣。
他原以为皇帝花诸多心思,终于等到他开口求情机会,必然会提出种种让他为难条件来做交换,在开口之前,他已经做好全部答应下来准备,却不料事情这容易就能得到解决,皇帝竟然什要求都没提,就准他请求。
福吉上前来;在他耳边悄声低语几句,卫衍这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知道以后,他不由得更加头痛。
他绕过已被人拖出来按倒在地上燕钰成;疾步入内,内侍们正在收拾地上片狼藉,皇帝端坐上首;依然沉着脸,见他行礼,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在旁边坐下;也不和他说话;显然是余怒未消。
“臣恳请陛下开恩,燕钰成如此谬行,虽罪不可赦;然事出有因;不如改杖二十,让他长点记性也就罢,若是处罚太重;废他那身轻巧功夫,未免可惜点;也难免会坏陛下以后玩乐兴致。”就算皇帝脸色难看成这样;卫衍还是开口求情;说话间他脑中却有什东西闪而过;还没等他抓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帝向来爱拿人当枪使,却容不得别人拿他当枪使。
虽用计想让卫衍误会吃醋,但真有人胆大包天到试图成事,却又要雷霆震怒。
凡事反常即为妖。
皇帝陛下可不是个肯吃亏主,往日里没有机会,他也要制造机会来占尽便宜,现如今有这好要挟机会,他却肯大方放过,难道是有更大图谋?
卫衍小心观察他半天,也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丝端倪,只能把心中疑惑按下去,忐忑不安地小心应对。
当夜无事,次日无事,到第三日依然无事,接连几日平安顺遂日子,终于让卫衍不再紧张万分如临大敌,把那七上八下几日心,慢慢放回肚里,想到要去偏殿探望下挨打燕钰成。
宫中杖责之刑,有无数玄机在里面,若事先没有打点妥当,就算是二十杖,运气不好也会送性命。
这种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性子,实在是蛮横霸道至极致,但是卫衍对此却很是无可奈何。
皇帝以前就是这样性子,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他再怎规劝也是依然如故,只能和他打着商量求他开恩,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在话尾呛皇帝句,顺便提醒皇帝声,在燕钰成这事上,皇帝虽算不上罪魁祸首,却绝对是起推波助澜作用,怎着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轻松揭过。
虽然他开口为燕钰成求情,不过那燕钰成竟敢对皇帝下药,实在是胆大包天,也该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若不是事出有因,若不是他下只是秘药,这可是要诛九族罪名,哪容得他这轻易脱身。
皇帝听他话,抬起头来瞧他半天,冒出那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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