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因为皇帝开始在那里瞎折腾,以至于他落下个毛病,皇帝每次想要在房事上换新花样时候,他就会觉得浑身不对劲,虽不会抵死拒绝,却也是别扭万分,就算最后尝到欢愉,还是顽固地认定只有那些做惯姿势,才是真正欢爱之道,每每都无法让皇帝尽兴。
“等过几日陛下气消,求陛下放你出宫吧。”此时,卫衍愧疚之余,也顾不得许多,就算皇帝到时候可能会狮子大开口,他也不再放在心上,边帮燕钰成上药,边许下承诺,想要着力弥补。
再说,这些日子他虽打定主意不管不问,不过冷眼旁观下来,皇帝似乎纯粹是拿眼前人取乐,既没打算对付宫中谁,也不是要找朝中哪位霉头,而且前几日事,好像也说明并不是冲着他来,既如此,他好好规劝几句,想来皇帝当会放人出宫。
“不。”燕钰成呼吸间都能感觉得到背上抽痛,他呲牙咧嘴地挤出这个字,咬字相当清晰用力。
“为什?”卫衍很是不解,皇帝这次如此震怒,眼前之人难道还不曾醒悟过来,不由得谆谆劝说道,“陛下他并无此意,你要做事不会成功。”
药来探望,挣扎着要爬起来再次道谢。
“别乱动,你伤口还不曾痊愈,这样乱动会裂开来。”卫衍见状,急忙伸出手去,搭在他肩头,将他按下去,不准他起来行礼。
“侯爷大恩,草民没齿不忘,他日若有机会,定会厚报。”燕钰成向信奉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对将他弄进宫那些人,他是恨到骨子里,但是却没有恨到卫衍身上,甚至对皇帝本身,他也没有多少怨恨。
在他心目中,卫衍虽然身份高贵权势赫赫,但落在喜怒无常不好伺候皇帝手里,显然也是个苦命人,况且那日事败后,卫衍又肯帮他求情,自是对他感激万分。
他如此这般三番五次道谢,倒弄得卫衍心中大为不安。
“侯爷不会懂,心中那些恨”燕钰成越想越悲痛,若出宫,以他身份还不是让人随意凌辱欺负,怎可能报得仇,只有留在宫里借皇帝之手,才能达到他目。
他那日操之过急,才会弄成这样,若假以时日,未必寻不到
他不过是担心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事,明明知道眼前人受得是无妄之灾,却始终和皇帝较着劲比耐心,对此事不闻不问,事到如今竟然还要担这份恩情,着实愧疚万分。
那日用刑时,虽说事前打点过,不曾伤筋动骨,但是皮肉之苦也不是好受,此时燕钰成正趴在褥子上,袒露背上条条红肿杖印清晰可辨,条条都肿起来足有二指高,杖印交错处皮肉则绽开来,露出鲜红血肉,看上去就相当吓人,卫衍看这幕,更是满心愧疚,定要做点什才能心安。
不过他那份感受只是想当然,大概还没有燕钰成实际所吃苦头二分。
他前半生被父兄骄纵,后半生被皇帝宠溺,流放之苦也与旁人不同,实不曾吃过杖刑这样苦头。
就算开头落到皇帝手里,他尝到最大苦头也是在房事上,而且也不是说皇帝在宠幸他时候,会下狠手,只是他心里不乐意,才会觉得这事他无法忍受,至于平日里,别说是杖刑,就算他多跪片刻,皇帝都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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