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仔细想想,却又笑不出来。
做皇帝,想要轻松可以很轻松,日日笙歌曼舞酒池肉林不问政事皇帝史上不乏其人;若要辛苦也可以很辛苦,呕心沥血操劳成疾英年早逝君王史上比比皆是。
景骊宗旨向是不委屈自己,且向来姿态潇洒处事游刃有余,外人看来他这皇帝做得极其轻松自如,不过其中辛苦,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就算是卫衍,也因为在起时,皇帝常常要和他胡闹,而忽略他不在身边时皇帝理政辛苦,其实除皇帝明目张胆在他面前偷懒,扔给他去做那些事,其他该做事,皇帝样都没有少做。
用过迟好
龙榻外厚厚九重幔帐全部放下来,他看不到外面天色,无法估算现在是什时辰,就翻个身,还不曾张口唤人,外面就响起宫女们轻微脚步声。
“侯爷醒?
是不是饿,起来用点东西再睡,晚膳有道羊肉煲汤做得极好,陛下特地给您留着。”
宫中伺候宫女内侍,听声辨音功夫都学得极好,她们听到殿内有响动声,就知道卫衍醒,很快捧着衣物依次入内,卷帘卷帘,更衣更衣,梳洗梳洗,几下就把卫衍收拾整齐。
幔帐全部卷起来,卫衍才发现外面已是漆黑片,现在这个时辰肯定很晚,皇帝这种时候竟然不在这边,他不由得有些奇怪。
那个就是咬臣口。”说着说着,卫衍脸上又开始烧起来,他终于明白煞有其事地和皇帝争论这件事,很明显是傻上加傻。
“你自己凑上来要给朕咬,朕不咬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景骊又闲闲地冒出句风凉话,不过他眼看着卫衍气红脸色要转白,马上就转话头,“好,让朕看看有没有咬破?
没事,亲下就不疼。”
这根本就不是疼不疼问题吧?卫衍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才好,他完全被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这种时候景骊也不希望他再说些有没,很快,用唇舌封住他嘴巴。
“还有刻就到子时。
陛下去昭仁殿批奏折去。”宫女恭声回答,脸上却带些别有意味笑意。
“陛下白天扔下堆奏折和侯爷胡闹,只好晚上辛苦啰。
听福吉总管说,昭仁殿那边有厚厚几叠奏折等着御览,陛下怕是要批到天亮呢。”另宫女说着说着,也轻声笑起来。
卫衍这听下来,脸上也有笑意,他在心里悄悄嘀咕声“该”。刚才那欺负他,现在遭报应吧。
“头发”番唇舌纠缠,意乱情迷后,卫衍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机会,好心提醒皇帝,他头发才洗半。
“没事,只要你肯好好补偿朕,朕就恕你扯断朕头发罪。”可惜,皇帝和他关注不是同件事,显然他们又是在鸡同鸭讲各说各话。
卫衍还想说点什,不过皇帝接下来动作,很快就让他自,bao自弃地放弃这个念头。
如此这般,卫衍体力终是被榨得干二净,迷迷糊糊中他被皇帝抱回寝殿,粘上枕头就睡过去,再也没有力气和皇帝理论。
他醒过来时候,寝殿里面已经暗下来,身边空无人,除帐外燃着烛火偶尔传来烛芯爆裂声音,四周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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