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朕答应你事必
当卫衍不敢看着他眼睛说话时,十有八九是在说谎话,如果是景骊有理时候,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不过在这件事上他稍微有些理亏,不想和卫衍继续纠缠,就没有揭穿他谎话。
“那就再歇会儿?”君王心胸要像天空般宽阔,心爱人要和他闹别扭,他当然要大度包容,景骊努力按下心头所有不悦,非常体贴地询问,并且对自己在这样情况下,依然能够拥有如此宽容大度胸襟感到非常满意,却没有发觉只有在他理亏心虚时候,他对卫衍宽容度才会变得这高。
“不妨事,过两日臣就习惯。”
卫衍低声回话,视线始终在皇帝手指上打转。皇帝手指很灵活,会将他凌乱衣物理整齐,会打他永远学不会攒花结,会卫衍暗中寻思,好像这世上没有皇帝不会做事。
他还在胡思乱想中,皇帝突然伸手揽过他脑袋,将他按在怀里。
又让他这点担忧,随着汗水蒸发。
累积数日不得劲,终于得到满足,景骊神清气爽埋头大睡,卫衍睡阵却突然醒过来,闭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往身边摸摸,想摸摸看小皇子有没有半夜里睡得热踢开被子,待摸到皇帝宽厚胸膛,他才猛然醒悟过来,今夜睡在他身旁人,早就不是小皇子,而是皇帝。
想来那些伺候小皇子人,得他日间叮嘱,应当会记得夜间起来查看,帮小皇子压好踢开被角,卫衍想是这想,却没有睡意。
为不惊动旁边熟睡皇帝,他没有动弹,就这睁着眼睛,慢慢等待天明。
景骊将卫衍身上被他扯得有些散乱衣襟理理,拉到腋下,打个端端正正攒花结,正在享受早起时为心爱人穿衣系带乐趣,不过看到卫衍眼底青色眼中血丝时,他面色很快沉下来。
“卫衍,朕和你,两个人好好地过安生日子,再也不要为点小事闹别扭,好不好?”
皇帝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似乎对他们之间时不时地闹别扭,非常头痛却无可奈何。
“臣和陛下自当好好地过安生日子。”卫衍展开手臂,紧紧抱住皇帝背部,纵使有些话是皇帝不喜欢听,但是他却不能不说,“但是,陛下是人子,臣亦是人子;陛下是人父,臣亦是人父。既为人子又为人父,有些责任就不可推卸,有些事情就必须去做。
这些话臣知道陛下听着就觉得不耐烦,但是臣没法当作看不见,就算陛下因此厌弃臣,臣还是会规劝陛下去做该做事,否则臣实在无法心安理得地过安生日子。”
卫衍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景骊就算再想把卫衍先前规劝他那些话,全部当作耳边风,吹过就算数,也不得不歇这个念头,他沉默良久,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诺:
他昨晚因为心中有愧,点坏心眼都没敢耍,平日里所有为难人手段,都抛到脑后,直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安稳歇下,为什觉醒来,卫衍却是夜未睡模样?
“臣有点认榻,换个地方,时没睡好。”卫衍低垂着眼帘,轻声回话。
认榻?
和卫衍同榻共枕这多年,他怎不知道卫衍还有这个毛病?
闻言景骊更加不悦,却按捺住没有发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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