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说什,他默默念叨着他名字,忽然感受到对方单薄臂膀也将自己抱住,温暖体温、淡淡呼吸。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玉。
温润如玉也是玉。
谭墨闲骑着快马追到城外,终于赶上大部队。
谭为渊虽为文臣,此时也同众将士样,身戎装骑着战马。
“你不认错,说不定就会被转到诏狱。”
“去诏狱还清净些。”贺温玉道。
“去诏狱还怎保你?”谭墨闲脸上笑意突然不见,“贺温玉,你知道京城离西夏有多远?”
“万里远。”
“那你又知道去西夏驻边将士能活下来几成?”
谭墨闲笑道,“看来你不傻嘛,当然得去趟西夏。”
西夏事不结束,贺温玉就出不来。
贺温玉说,“你去没用,你又不会打仗。”
“这不是刚买几本打仗书,正学着呢。”
“纸上谈兵。”
温玉问,“你和他们说什?”谭墨闲笑道,“就说爹可是丞相呢,谁敢欺负家温玉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贺温玉瞪他眼,“谁是你家。”又问道,“那你抬酒进来又做什?”
“打棒子给个糖嘛。”说着,谭墨闲掏掏袖子,拿出厚厚沓银票来,交到贺温玉手上,“你还得被提审两回,指不定会遇到什事呢。”
贺温玉问,“你哪来这多钱?”他记得谭墨闲应该是没钱,被扣俸禄,这段时间吃喝全花自己……
“回趟家,偷点爹私房钱。”谭墨闲笑道。
谭大人藏私房钱位置二十年都没变过,偷个准。
谭墨闲看见谭为渊,忙赶过去去,喊道,“父亲。”
谭相黑着脸,不理自己儿子。
二人无语,在浩浩荡荡队伍间前行。
“三成。”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跑这远冒这大风险是为救你就好,好好活着啊,不然你怎对得起?”
贺温玉张张嘴,又闭上,他原本想说是“那你就别去西夏”。
沉默半晌,他点点头,“对不起,会好好等你。”
谭墨闲望着贺温玉,把搂入怀中,“温玉……”
其实当谭墨闲得到贺温玉被抓消息时,他做第个决定就是去西夏。正好自己父亲也被皇帝派过去。谭墨闲跑回家找到谭为渊,说自己要起去西夏。谭父在确认“这也不是什z.sha新花样吧”之后同意他。
在牢里,谭墨闲正和贺温玉说着话,外面牛狱吏探进来,“公子,谭大人催。”
“噢,知道。”
谭墨闲对贺温玉说,“得走,最后还有件事,等到提审时候你定得认个错,千万不能发火,知道?”
“又没错,有什好认错?”
“不需要。”贺温玉把钱还他。
谭墨闲把钱塞到贺温玉枕头底下,“总会有用,比如蜡烛用完话,你身上没钱,肯定不好意思让老牛替你去买。”
谭墨闲知道,贺温玉就是这个性格,打落牙往肚子里咽,脸皮薄,自己事半点都不会麻烦别人。虽然他这样也给别人造成不少麻烦……
谭墨闲又在牢里转好几圈,想着贺温玉还缺什东西。
贺温玉问道,“谭墨闲,你是不是要去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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