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陌臣没平日里应酬客气笑容,满脸冷然,高大身形在众人之中确是种压迫感,他气势如同死而复活,变得十分担当:“已接手阮家所有事务,是富山工厂法定人,现在是以富山工厂经理身份与杜先生对话。”
杜靖棠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男人,往日里他只是把所有后辈当成毛头小子看不上眼,阮陌臣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向来不喜欢阮陌臣。此刻这人居然公然与他叫板,心里窜起股火气。
阮富山瞧见老大和老三都得罪杜靖棠,虚汗不禁又多冒几层,转着心思盘算十五万就十五万,钱财是小,以后路还要继续走,犯不上为这点钱开罪帮派。
他刚要开口,哪知江韶矽走上前来亲自为杜靖棠添添茶水:“杜先生,上次在您家里有几件宝贝没有细
已不知不觉渗出虚汗,心想真是祸不单行啊,司令部刚来兴致问罪,杜靖棠后脚就跟来要钱。
他有心解释,可言语之间似乎又没有说服力:“杜爷,这真是个意外,阮富山是真心实意要与杜爷做生意,若不是这场火,沈琴维有,全都拿得出。杜爷,这十万大洋决计不会亏您,限在下几日,定当原数奉还。”
杜靖棠轻蔑拿眼扫阮家客厅,冷笑道:“拿什还,刚才那只破烂瓶子。”
这话惹恼阮陌寻,他少爷脾气冲到头顶,烧得极旺,往日里他出去应酬,穷奢极欲惯,入耳皆是恭维,入眼无不巴结逢迎,现下哪里听得进别人说他阮家穷,当即没礼数,争个二:“家不过是烧个厂子罢,银行里又不是没钱!”
阮富山回身训斥老三:“放肆!长辈面前,有你说话份儿!快跟杜爷赔礼!”
阮陌寻硬着脖子不依,阮富山见状,又不能当着外人面上手,只得腆着笑赔不是:“杜爷,犬子不懂事,这都是在下管教无方,冲撞您,您多担待,别往心里去,他那是有口无心。”
杜靖棠没生气,呵呵笑,随即说道:“令公子快人快语,倒是极欣赏。既然阮兄银行里有钱,那们本金利息可要好好算算,念在你交情份儿,十五万大洋,怎样,够意思吧,区区五万,对阮家来说简直不算个钱,据所知,阮兄三公子每年在赌场里花可远不止这个数儿。你别急着跟争,听把这理儿给你摆清楚,当初胡司令让选,选阮家,这不能不说没给阮兄你个光彩面子吧,给你长脸面,你让赔钱,这就得算损失。再来,如果把钱投给沈琴维,他如今得利,怎着也得分到五万以上,往后这钱滚钱利滚利,钱可决计亏不。你说,这样损失你该赔,还是不该赔?”
这通歪理被杜靖棠说得理直气壮,阮富山早在心里气结,可现在欠着人家,也不能就这样翻脸,时哑口无言。
阮陌臣终于忍不住开口:“杜先生,您十万大洋们阮家分钱都少不您。可如您所言,阮家是您选,这就说明切皆是您自愿,后果也应该并承担。这桩生意又不是放高利贷,利息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杜靖棠悠悠饮口茶水:“阮兄,是谁刚刚说过,长辈面前,哪有后辈说话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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