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苏被提起当年糗事,当即眼角抽搐,很不自然干
江韶年握住唐小五手,口气忽然软起来,瞧着目光也温和:“唐小五,你来刚刚好,谢谢你。”
唐小五心里暖,另只手覆盖江韶年手背,轻轻拍拍:“你没事就好。这事儿也不止个人功劳,李团功不可没,若不是他肯帮忙,哪儿能调出那多人来。”
江韶年呵呵笑:“李崇慕这老混蛋,回去找他喝几杯。”
唐小五急忙责怪道:“受伤就别喝酒。”
江韶年碍于前排有司机在场,没有多谈半路遇袭之事。他回司令部后连衣服都没换,风尘仆仆赶到胡万七大厅里。
并不见有任何队伍回来。江韶矽面如死灰,他开始胡思乱想,人不是全死在外面吧,他还没有再见他最后面。
小赵吃饱喝足,抬眼瞧见主子雕塑般动也不动,他刚要起身说不如自己再下楼打探打探,话还未出口,只见江韶矽忽然有动静,双手啪声拍在窗栏上且紧紧抓住,上半身前倾,似是要腾飞样。
小赵大惊,以为江韶矽这是要跳,他上前伸手便要去拽,江韶矽个趔趄回过身来,小赵彻底傻,他哪里见过五爷哭。
江韶矽满脸满眼泪水,双肩颤抖,手指攥紧小赵衣袖,险些跪倒在地:“他…他回来…”
小赵晃过神来,探头往外看,只见那个江团长在唐先生搀扶下瘸拐走在队伍中。
胡万七自然是早已等候多时,他大半年没见着江韶年,不可谓不想。江韶年见到胡万七第个动作便是把余北定人头向前举,邀功似炫耀。
胡万七激动得不能自已,连说几个好。他大力拍拍江韶年,连连夸赞:“你这小子,好,好啊,真是太好。”
江韶年被拍到伤口,疼得直吸冷气,胡万七大惊,立即派人唤来军医。
军医正围着江韶年团团转,哪知韩苏面若冰霜匆匆而来,进门瞧见江韶年,他先是怔,尔后似笑非笑说道:“江团长,恭喜啊。”
江韶年打量韩苏,觉得这姓韩活得够滋润,大半年不见,愈发好看。他还未来得及客气,胡万七拉着韩苏到桌前,小孩子献宝似:“韩苏,你瞧,这可是余北定人头,小江算是给咱们报仇。当年余北定可没少为难咱们,咱们被困在山沟沟里,天寒地冻,你手脚冰凉差点人事不省。”
江韶矽又扶在窗栏前,那人许久不见,愈发清瘦,身上黑红片,早就分不清衣服颜色,他想着,你抬头看眼呀,在看着你呀,你抬头啊!可是那人与唐小五挨那样近,恨不得勾肩搭背前行,而他却在高处眼巴巴望着,在煎熬和思念中乞求对方哪怕眼施舍。
待到队伍走远,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终于撕心裂肺哭喊出声:“哥!”
江韶年进城才终于坐上车,他靠在车座上长出口气,怀里还抱着余北定死人头,那人头早就是乌黑团,看上去十分恶心。
他拍拍那颗人头,感叹道:“打这久,弄来这个玩意儿,也算值。”
唐小五更关心对方身体,伸出手来给江韶矽捶捶腿:“怎样,还酸,你居然抽筋,吓得心肝乱颤,以为你腿上也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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