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待天夜,极是想念江韶矽,在旁人陪同下查货之时满脑子都是江韶矽脸,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去,推门就能瞧见那人笑盈盈唤他。可惜他去地方偏僻,带不回任何像样东西,否则他定要送心爱之人件礼物。
他甜蜜想,都说男人娶妻是要送枚戒指,韶矽虽不是妻,可心里当他是,哪天出门去寻枚漂亮,套在他指头上,就当是种承诺。
他又想,不,不能挑惹眼,韶矽性子那倔,被别人嚼舌根定会生气,爸爸见戒指也会询问,定要选枚韶矽能够接受。
他愈想愈高兴,回来时对军阀气愤之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美滋滋又看看江韶矽后脑勺,外面事情跟他没有干系,他想要,就是和江韶矽过小日子,有钱供韶矽吃喝玩乐,等人玩累就守在旁静静看其入眠。这样多好。
躺半晌,他轻手轻脚起身去找阮富山。阮富山因着心里藏事,睡得极浅,听到门响声音便微微坐起身抬头去望,阮陌杨本是想探个究竟,若父亲睡得熟,他便等其起床再来汇报,哪知进门就与阮富山大眼瞪小眼,登时羞愧起来,觉着自己把人吵醒。
阮陌杨替阮富山出趟公差,第二天才归家,路上路过花街,看到断壁残垣,登时惊得目瞪口呆。打听之下才得知军阀纵火,他简直要把心肺气炸,直到进阮家大门还在和司机痛斥胡万七恶行。
小丫头伺候他洗漱番,清清爽爽换件干净衣服,他这才要去父亲房中复命。周佟悄声提醒:“二少爷,老爷心情不大好,这会儿才刚睡下。”
阮陌杨不以为意:“哦?莫不是陌寻又气他?”
周佟急忙摇头:“这跟三少爷没有关系。”
阮陌杨瞧周佟眼,觉着十分好笑:“这倒有趣,家里还能有谁惹他不高兴。”
“爸爸,吵到你吧。”
阮富山受女儿打击,心里本来就有苦难言,管事大儿子死,如今二儿子算是家里顶梁支柱,他就跟见救命稻草般,时没忍住,老泪纵横。
阮陌杨慌神,急忙走上前去:“爸爸,是不是身体又有不适,哪里难受?现在就给吴医生打电话。”
阮富山握起肥胖拳头在胸前捶捶:“是心里难受啊。陌杨,你说咱们阮家到底是造什孽,这几年接二连三出事。”
阮陌杨大惊:“回来之时路过花街,那里被胡万七烧得片瓦不留,
周佟欲言又止,心里痛骂自己不该多嘴,现如今真不知该不该把实情说出来。
幸而阮陌杨不再追问详情,只当是小事桩。二公子走几步,忽然回过头来询问自己最关心件事:“五少爷呢。”
“五少爷在房里睡午觉呢。”
阮陌杨思索番,最终还是先进江韶矽房间,他蹑手蹑脚走至床前,瞧见江韶矽乖顺侧卧着,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看样子睡得正熟。
江韶矽沉睡时面容十分美好,安静俊俏,赏心悦目,阮陌杨悄然躺下来,不敢去碰触,怕惊对方睡眠,只得以手当枕,小心翼翼守在旁,他偶尔侧侧头,只瞧得见江韶矽后脑勺,可他内心很是满足,窗外阳光洒射进来,只觉着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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