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医院花园走回病房,正巧瞧见阮陌寻回来,江韶矽避嫌似和丁秀儿拉开距离,丁秀儿也算是聪明,知道江韶矽意思,她只当对方不愿公然认她罢,配合着江韶矽演场互不相识戏。
江韶矽对于丁秀儿出现是惊奇,可他心思九曲十八弯,有亲戚固然是好,若是亲戚能帮他点忙那更是再好不过。他从未想过机会来得这样快,并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阮富山醒来之后世界大为不样,他昏迷不醒死期将至之时除自家儿女,没有人把他当回事,连个送花送水果都没有,反正阮家子弟不成器,那些个生意伙伴算计着富山工厂要倒。如今阮富山醒,那就意味着阮家气候还能往后拖拖。
消息经传出,探望人络绎不绝,阮富山仍旧十分虚弱,可是意识却是清醒,睁着眼睛能看清楚来者何人。江韶矽倚着门冷眼望着那些来访者,心里浮起寒意,这些人巴结就预示着阮富山死不,他再不下手,床上人彻底好起来指日可待。
这日,送走探望宾客,阮陌杨抬起手腕看看表,对江韶矽说道:“爸爸该打针,客人走,你去把护士叫来吧。”
没有钱交学费,母亲惨死,父亲嗜赌,她生活很成问题,只得出去做些短工,拮据度日。期间找过些相熟亲戚,人家都不大欢迎她,更不可能管她,她实在落魄至极。
“你怎进医院?”
丁秀儿面色僵,极不情愿答道:“…认识个日本人…他介绍来。”
江韶矽受江韶年和阮陌杨影响,对日本人没有什好感,他淡淡“哦”声。
“他是军队里医生,想要帮助…在这里学不少东西,觉得他是恩人。”
不消片刻,丁秀儿端着药盘便来,手法熟练给阮富山扎上针,又弹弹输液管,她戴着口罩,眼神无波无澜,把立在旁江韶矽视作空气。阮陌杨和她道谢,匆匆回工厂。
丁秀儿很细心观察阮富山片刻,弯下腰来轻声说道:“阮老先生,如果您觉得药液流得太快不舒服,就点个头,给您调整下。”
阮富山眨眨眼睛,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丁秀儿满意笑,摘下口罩坐在旁守着阮富山。
江韶矽在房中踱几步,忽然说道:“父亲,陌婷近来身体不舒服,总是闹着肚子痛,不知道是不是跟肚里孩子有关。”
这话果然引起阮富山反应,他极力睁着眼,侧过头来瞧着江韶矽,艰难张张
“…你怎认识日本人?他们对中国人很凶。”
丁秀儿神色有些闪烁,口气也变得敷衍起来,听得出来不愿提起往事。江韶矽倒也不逼迫她,只问道:“表姐你以后如何打算?就在医院里做名护士?”
“走步算步吧,能有个落脚地方已经算是很不错。现在在攒钱,有钱想要离开卢京城,去远些地方。”
江韶矽点点头:“现在时局这样乱,人人都想走,你这样想也是必然。你要是有什需要话,就告诉,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可手里还是有些款子。”
丁秀儿当即流下泪来,她觉得江韶矽很有良心,小时候没有白白吃丁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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