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永和轮（6 / 59）

可以确定第点，正如昨天葵井小姐给看报告所述样，共有四人在案发当时身处现场。这四个人分别是：在月台码头方总监督、在雕碧纱橱马全安、在盘点算账洪广家、在绘制底样张永利。另外，还出现两个并未提及姓名人，个是虽然在过二楼但已经离开回新立水师学堂日本国友，以及来到后湖南岸，也就是上下天光湖对岸陆军部尚书。按记录和地理条件，此二人基本可以排除在外，依旧只看四人即可。在这点上，基本同意葵井小姐报告观点。

第二个可以确认点，实际上让自己颇有点点自豪。算得上是来资料室之前做预备功课成果回报。

虽然尚不清楚为什上下天光这座并不算突出显眼建筑，能经历庚子国难依旧独活于圆明园，但它结构还是不难找到。并且上下天光结构本身就不复杂，样式雷设计上下天光底样，以及包括后湖和上下天光周围地形，都已经记在脑中。配合上四条记录，基本上可以判断得出四个档案太监所站确切位置。

看记录，太监之与太监之四记有汽轮急

点钟，方总监督穿堂至月台。日本国友于上层调试完毕，回新立水师学堂待命，离开。洪广家清点装饰木材细账，与楼外马全安交代节省木材事宜，马全安对答如流。上层声响渐明，是为陆军部尚书大人展示汽轮成果准备。楼外大乱，传是汽轮翻船。至上层，见围栏已断，杨继死于电报台前，双手树状斑纹，牙齿咬紧，死状狰狞。

之三：

十五点钟，张永利绘制墨线底样。听闻洪广家与楼外马全安言语，争执不休。室内无风，微感憋闷。上层电力运转，声响隆隆。听闻陆军部尚书大人已至后湖南岸。楼外忽大乱，是传汽轮及孟指然沉没。再传杨继于上层,bao毙。

之四：

十五点钟，方总监督匆至月台，望观汽轮运转全程。张永利于案头绘图。上层声响，准备就绪。陆军部尚书大人行亲临后湖南岸。孟指然站于汽轮上，使汽轮锅炉运转，黑烟亦起。汽轮忽动，急速乱行，上层围栏随之断裂。汽轮于撞西岸前，覆没湖中。并传上层杨继死。

且不说这个《营造档》记录文笔有多糟糕，所幸是把事情都清清楚楚记下来，只是看案发当时四条记录，已经冒出更多疑问。

姑且把档案中汽轮认为就是日后永和轮，那“之”所记给汽轮通电是怎回事？永和轮是小型锅炉蒸汽机动船，这是肯定，根本没有任何设备需要通电。另外，在“之二”中还提到杨继是死在电报台前，这又是怎回事？电报起到什作用？继续再把目光转回永和轮，显然案发当时，是要运行永和轮给陆军部尚书观看。这个演示又有何意？作为次年移至昆明湖为慈禧老佛爷献礼而预演？未免有些过于兴师动众，并且预演时间也过早些。更主要是，切记录似乎都找不到和那卷铜箔有关线索。

线索、疑点和信息本身已经交错成团乱麻。

现在能做只有耐下性子，搁置下绝大多数问题，找到线头抽丝剥茧，才有希望解开。

而当下需要而且应该可以确定下来有两点。便先从这两点入手，看能不能有所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