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是个前程似锦大学生,而他是个路走歪半五十人间渣滓。
3.
演个只有句对白骗子,余有年赚两百块钱,不到夹娃娃店天营业额四分之。这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他当职黑时候就知道全炁接触是文艺圈。演骗子那部叫《流年似岁》,虽然是贺岁片,但也是部记录时代变迁文艺片。这次全炁替余有年接是《城梦》,光看名字就知道是讲城市奋斗。
全炁带人去见导演时交代余有年谦虚应对就好,角色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余有年要演是个外卖员,穿插在主要角色故事里,也是在城市中奋斗员。
见导演时候余有年被问道对角色有什理解,余有年只回句:“以前是个外卖员。”
导演喊停,让全炁又演几遍,最后脸掩埋在监控器后叹口气:“还是太公式化。”
余有年就站在旁,听见后打个冷颤,想起自己还穿着群演大哥衣服,赶紧找对方换回来。
作为个专业网络黑子,为击即中目标,自然得对攻击对象有较全面解。余有年也不敢不“做功课”。对于带有点名气艺人,在网络上扒拉两下,就能把对方想展示和不想展示资料全数扒光,更何况像全炁这种出身于演艺世家。
他祖父母和父母都是演员,演过挥动红旗上山下海作品,也演过只在小众圈子里被追捧却不被大众广而传之作品。在长辈薰陶下,全炁逃脱不当童星命运,自此便跟演戏脱不关系。大家对他演技评价始终如:小时候他演戏,大家都夸他演得真好;现在他演戏,大家还是夸他小时候演得好。网络上都说全炁在镜头前又自然又入戏,就是没有令人眼前亮。
亮不亮余有年不知道,黑子对目标正面业务能力向不关注,只留意花边或是些可以钻缝消息。
离开时候全炁悄悄问道:“你真送过外卖?”
余有年从回复手机信息空档中朝全炁点点头。
“那你后来怎去摆
余有年换好衣服后去排队打饭,剧组里唯承包顿饭。去途中看见呆在角落休息全炁,如同狗仔拍到照片样,在看剧本以外东西。余有年吃着仅能果腹,谈不上有什味道午饭,想像著全炁那样演员会吃什东西。身边全是蹲著坐着站着临时演员,别说对白,能在画面上找到自己身影就不错。比起在芝麻堆里找蚂蚁他们,余有年个门外汉可以说是起点异常高。
──不对,全炁助理跑去看病还没回来,那全炁吃什?
思及至此,余有年看下打饭队伍,人没多少,饭菜也没多少。余有年没叫人留点给全炁,也没有让全炁来打饭,更没有为全炁打饭。他哪里知道人家吃不吃这种东西,对吧。
余有年吃饭后去找全炁,打算打个招呼后走人。全炁还是坐在那个角落里,没有进食过迹象。余有年凑上前说:“结束,先走。”
全炁张白脸陷在黑色羽绒服帽子里,从阅读中抽离,有点恍神地抬头颔首。余有年瞥眼全炁摊在膝盖上纸本,那是文字排得跟蚂蚁建窝样密密麻麻教科书,不是他瞎编小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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