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把手里
剧本往旁边
扔：“那个时间点
在剧组里，问问能不能调时间。”
全炁愣
下：“什
剧组？没给你接──是那个网剧？”
“是啊，自己接。”余有年故意把话说得又慢又响。
春雨绵绵细无声，把路灯光打散，濛濛泷泷像颗会发光毛球。
“不能轧戏。”
只是导演时不时提醒他情绪要更加外放，简单来说就是表情和动作要戏剧夸张点。这就让余有年有点困惑，拍《城梦》时候导演提他几次眉眼嘴角要收著点。
“这是不同导演不同风格要求吗？”余有年吃着饭盒嘀咕句。
那个过两天就要被他“杀”“好朋友”凑过来，知道他拍过电影，便说：“电影镜头都怼你脸上拍，电影院屏幕也大，再夸张点不就全成喜剧片嘛。”
余有年接下来拍摄时候留意下监控屏幕，还真没有之前《城梦》导演嘴里喊过“特写镜头”。
“有趣。”余有年抱着手在旁深思。
全炁沉稳时常伴随着彬彬有礼温和，和以理服人威严，但不包括这次对话。上次是余有年挂全炁电话，这次反过来，余有年举着手机半天没回神。他撇撇嘴。
外地通勤费比酬劳还高呢。
在拍《破晓》作案场次之前，导演给余有年和好朋友定个安全提示动作。余有年要用枕头捂住好朋友脸，被杀害人要挣扎。由于会出现不知道是真挣扎还是演戏情况，好朋友会有个提示动作，表明自己处于危险状态，余有年看见得停止演戏，避免出现意外。余有年听着听着眼神就开始飘，掌心出汗，怎往裤腿上擦也擦不完。
走位敲定好，各个部门就位，戏便开拍
演过骗子，演过外卖员，现在演个心胸不怎宽阔杀人犯。余有年当然不会相信全炁在树下那句“有潜质”，硬要分析，可能跟他当职业黑子有关。他什皮都披过，对着明星“老公”“老婆”“儿子”“女儿”“爸爸”什称呼都喊过。当女友粉时能写出手矫揉造作文字；当男友粉时字字句句都像为爱无惧下战场骑士；更别说他挑事时能摸清粉丝心理，笔划诛心诛神。当代黑子心理黑不黑暗没有人质疑，没有人格分裂倒是个奇蹟。
可惜余有年前职业在这部剧里只帮助到他心胸不宽阔那部分，而泯灭人性杀人放火心境，可能当过宰猪宰牛屠夫也毫无用处。
拍摄地点离他家不远，收工后回到家，他躺在床上琢磨角色杀人心理。
街边流浪汉痛恨趾高气昂开车撞断他腿富人；楼下小吃店老板娘痛恨那个不会赚钱只会赌钱输钱，把孩子学费也搭进去丈夫；学校里学生痛恨把自己期凌得曾无数次站在高处想纵身跃而下施,bao者……还有很多很多，余有年也有痛恨人，但这就是要杀掉他们理由吗？
剧本里写详细作案过程，余有年闭起眼睛在脑子里排练得如火如荼时，手机忽然叫起来，把他吓得在床上猛地弹。屏幕上显示著全炁名字，余有年皱着眉头盯会儿才接通。全炁声音还是那样清脆但沉闷无趣，告诉余有年有个角色很急，在外地，但导演是非常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