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习惯早起干活全炁没有因为凌晨结束工作,或是今天是假期而睡懒觉。他拿着经纪人按照他要求透过关系问到地址,自己个人找来《破晓》拍摄片场。在来路上他戴口罩跟帽子,到达后大方地脱掉。
余有年长腿迈把全炁拽到空地,刚想问这人怎进来,余光看到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好奇往这边张望,有手里还拿着纸跟笔,感觉下秒就要上前来问全炁要签名。行,这人这张脸就是通行证。余有年把人往更偏僻地方带。
全炁观察路,小声跟余有年说:“环境和团队比想像中要好。”
余有年抱胸,居高临下地逼视眼前这个鼻头冒着汗珠人。
“但你表现比想像中差。”雪娃娃吐出口是冰碴子。
。余有年拿着个抱枕往好朋友脸上招呼,导演拿着话筒喊他用点力按下去,他按,但在听见底下人发出呜咽声后,他扔掉枕头整个人弹开两丈远。
好朋友捡起枕头朝他开玩笑道:“道具组不是说这枕头是特制嘛,刚试过效果,挺透气,你就放手来吧。”
余有年试着把枕头按在自己脸上,确还能呼吸。
第二次拍摄时他使劲儿,原本进行得不错,但看到好朋友在挣扎时把手指都抓到泛白,他还没松手或是弹开便听见导演喊停。
“脸上不能有害怕表情,你这时候已经杀红眼。”
之前在电话里听这人训斥让余有年破口大骂,这回真人在面前冷著张脸批评,余有年倒是如鲠在喉。刚刚演戏份已经令他发阵又阵汗,现在这雪娃娃再次把他冰出阵新汗。
余有年瞇起原本带有天然和悦眼睛,“您大老远跑来就是为骂?”
全炁没有丝惧意,用帽沿扇著风,略微沉沉眼色:“你试试边‘杀人’时候边回想你‘杀’他原因,恨他什?恨自己什?”
全炁浏海长长,被帽沿扇得飘啊飘。余有年定睛看会儿后把人留在角落,自己回到镜头前拍戏去。
对角色“恨”,余有年不认为难理解。好朋友人生有多顺遂,余有年角色就有多坎坷。自己是年幼时在垃圾堆里被发现,好朋友是在万块晚床费私家医院里出生。两人起买彩票,节衣缩食自己没有中,家财万贯好朋友赢千。再到谈恋爱,自己跟
导演讲下戏,又把余有年赶去当“杀人犯”。这回余有年不仅手上使狠劲,连表情也狠得微微发红。他额头渗出真实汗水,脸上肉因为用力而颤抖著。这条直到余有年完成杀人动作,掀开枕头确认好朋友死亡,导演才喊卡。
“动作力度是够,但脸上发狠时不能是空白片只有狠劲儿。杀人时候脑子还是全转。”
导演要求明确却空泛。如果余有年还有力气思考,便会知道这话里有可怕地方。他又拍很多条,好朋友死又活活又死。余有年演得差点连鼻子放哪儿都不知道。
拍摄地方围圈工作人员。角落里有双青涩但锐利眼睛,在盯着那个抱着枕头有点挫败男人。
余有年杀人那条直过不,导演喊原地休息十分钟。余有年刚抬头想喘口气,无意间瞥见张不该出现在这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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