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金属门做镜面花纹,余有年从那里面看见全炁整张脸埋在他脖子后,拼命缩起身子。刚认识那会儿雪娃娃没这高大,余有年还能把人藏在背后,现在只剩下“欲盖弥彰”四个字。原本还有些羞恼,余有年见全炁脸有多红,情况就有多窘迫,当即憋到鼓胀胸口被戳出个排气孔。
他俩磕磕碰碰到家,余有年刚把身后牛皮糖推开,突如其来阵天旋地转,他被扛到肩上。下秒,双腿被冰冷空气包裹住,鸡皮疙瘩起片又片。余有年花重金买回来套装,那条穿在长袍底下宽裤就这被拽下来扔到地上。他现在跟穿旗袍没分别。
“哈啾!”余有年头朝下地用全炁毛衣擦鼻子。
房子长时间丢空,室内温度和室外没差多少,全炁赶紧把燃气壁炉和暖气都打开,才抱着余有年坐到沙发上,那姿势从车里照搬过来。全炁是个讲究人,将覆在余有年身
和制度比之前出租屋更严谨,虽然如此,但也难说没有门路百通狗仔溜进来盯着他们,他俩现在模样被拍到够写年新闻。全炁之前被记者问到戒指问题没正面回应,已经引起多方讨论,公关也没出手处理。幸亏他把“演员”和“流量”平衡得好,就算出现这样情况也不会丢饭碗。全炁隐隐叹口气,抬起头来离开余有年怀抱时被突然捧住脸。
“你要是喜欢,们找天开车去个没有人,风景又好地方。”余有年说。全炁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收集来光芒,闪闪地盯着他。他再三保证:“只要你有空有空。”
全炁没松开抱着人手。余有年属于那种不努力吃饭体重会自己掉人,因此每次相隔长时间见面,全炁都习惯用手量下,盘算见面时间里该天喂几顿。他边量边问:“你以后边演舞台剧边做制片?”
余有年被弄得有些痒,扭扭身子,听见全炁倒抽口气后屁股上立刻挨巴掌,力道不大,就是有些羞辱。他自上大学以来,时不时因为忽然冒出来孩子心性而遭受这样惩罚,今年毕业还被这样打。他不动,“老师有打算替牵线签剧团。”过往他学习忙,舞台剧都是闲余时间参加,他像块砖,哪里需要他他往哪里搬,赚得少也没有固定演出。
“今天演尽兴吗?”全炁问。
余有年先是下巴点胸膛,细想之后又诚实地摇摇头。他看着全炁在摸他马甲上圆圆盘扣,说话声音和暖气送风样小:“贪心。”
全炁却说:“你还可以再贪心点。”
两人掏心挖肺地聊几句,在车里什也不做,也不熄火,实在不环保。全炁把带在身边那朵清雅白花插在余有年马甲开襟处,副作贼心虚样子勾住余有年脖子说:“哥哥,你下车时候替挡下。”
豌豆公主没明白,屁股登时被变种豌豆硌下。
长袍宽松,余有年有什异样也看不出来,全炁刚好跟他相反,原形毕露。两人回家模样像极下锅前忘记撒开面条,沾水就再难分离。路上余有年不知道被全炁踩多少次脚后跟,又气又好笑。他刚要回身揍人,迎面走来熟面孔邻居起坐电梯。余有年打过招呼后眼睛不敢乱瞟,希望这邻居刚刚在停车场什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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